晚上回家,簡樸把禮物轉送給時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禮物有風險,拿來須謹慎。
誰也不知道,哪怕連什麼都知道的簡直也不知道為什麼時運在看到那個禮物後,突然就頭疼起來,以至於疼到叫了120,送去了醫院急救。
賀之翔送的禮物明明很普通,是一塊鍍金的掛飾。上麵的圖案也是普通的五角星形,隻不過在每個五角星的邊上都幾個各式不一樣,像八卦羅盤上差不多的長短豎條。
為了此事,第二天簡樸特意讓夏初把賀之翔送她的禮物拿去。兩個一對比,竟是一模一樣的。夏初還說:“應該是什麼紀念章吧,怎麼了,簡總。”
是啊,怎麼了,明明普通的玩意,為什麼時運看到它就會頭疼呢。簡樸不由得坐了下來,仔細地分析起來,分析最好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的。
簡樸忍不住要暴粗口了,最近壓力太大,別看她不說,內火蹭蹭的燒。簡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內分沁失調。
中午簡樸去醫院時,時運已經醒來了。
“時運,你好一點了嗎?”
病房裏沒有人,簡樸直接坐到了床頭,與時運貼得很近。
“沒什麼了。”
時運的聲音很虛弱,卻還是勉強一笑,說:“讓你擔心了,簡樸,我發現……我一直給你帶來麻煩。”
“別胡說,就算是麻煩,我也喜歡,我也還應付得來。”
從小,簡樸覺得自己就有運,雖然沒見過親生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地過日子,母親又嫁了兩次,但她卻一點沒有受影響,念書念到博士,畢業就有一份高知高薪又高的體麵工作,想結婚嫁娶,找個活氛因子多的男人,時運就應時而生。
時運一定不知道,自己當初給他起這個名時,是為了什麼?大有拾來轉運,和時運多彩之意的。
哪怕重重艱苦出現,隻要時運不放手,簡樸是不會放的。
簡樸這個人表麵看著冷靜,其實用來掩飾內心的天然呆的,她很認命,也很順從命運。上帝給了她什麼,她都會更正常接招,而你讓她自己去反抗些什麼,她反而會不知所措的。
就像時運。若不是時運賴皮膏藥貼著她,她又怎麼會喜歡上時運呢。
這就是簡樸。
“時運,那個牌子……很正常,我今天特意去看了賀之翔送給夏初的那個,隻是比我的小了一些,圖案卻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不同。”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看了那個圖案,就頭疼得厲害,控製不住,你知道嗎?我以前在流光的時候也會頭疼,但是我自己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我還利用過,要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能那麼自信,因為……我很幹淨。”
這件事,簡樸沒有想到時運竟是在乎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
“但這一次,我自己卻無法控製了。我剛醒來時,覺得人失憶挺好的,可以一切重新開始,不用顧忌以前的那些東西,我為所欲為,也沒有人管,在流光混得還很開心,後來遇見了你,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和別人不同,我想……嗯,我也該成個家了,失憶也不能沒有家,我才會想著賴上你,親愛的,我是真的喜歡。以後……以後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也要記住,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和記憶沒有關係。”
時運苦笑著說完,把頭扭了過去。
今早花開推著簡直來過,從簡直那很少有麵部表情的臉上,時運大概猜到了些什麼。
叫什麼呢?大限之日,快到了吧!
果然,簡直說:“我養父,明天的飛機,你若是不想離開簡樸,好好準備準備,他會第一個見你!”
簡直已經很難對付了,真不知道把簡直調教成材的簡風行……何許人也?
簡樸下午決定還是拿著禮物去賀之翔那裏問一問,不管賀之翔的回答是什麼,總比現在這樣一頭霧水要好。
簡樸去之前,特意和賀之翔的經紀人通了電話。
通過電話後,才知道賀之翔今天不在酒店內,而是去趕外景,在延海郊外的青岩山,就是簡樸上次和時運去過的那個古廟附近。
簡樸有些猶豫了,雖說地方不遠,她也常去,但畢竟是郊外,而對方卻在簡樸停頓的片刻裏說:“簡小姐要是過來,我們可以按排的,今天下午外景的戲並不多。”
“那……好吧!”
事情緊迫,難道賀之翔還有時間,若是今日不去,簡樸怕下次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簡樸出了醫院,開著QQ黃的小車,直接奔了高速。
在下高速到青岩山的小路上,來往的行人很少了。這時正是初冬時節,不是旅遊踏青的好日子,青岩山也沒有了往日的喧鬧。
簡樸想起上次和時運一起來這裏時,仿佛如夢一般,轉眼就是兩季已過。這麼算來,和時運相處,竟也有幾個月了,難怪會這麼在乎,喜歡這種東西是阻止不了的罌粟,埋在思想裏了,就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