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愣了一下,看花開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可簡樸此時也沒有心情向簡直說謝謝。
“你放開他。”
簡樸衝到花開和時運的麵前。花開再扭下去,時運的雙臂就廢掉了。
“他可是我新接的case。”
花開似笑非笑地挑了一眼簡直。
“多少錢?”
簡直平靜地問。
“幾千萬。”
花開也不瞞著,像是說這件物件多少買的一樣,毫無人情。
簡直說:“你沒有想一想,他為什麼值這麼多錢嗎?”
“我想那麼多做什麼,我隻要殺他就好了。”
“你會惹來無限的麻煩的。”
“你說是因為他?”
“你以為呢?”
簡直和花開的對話,時運和簡樸根本聽不懂。
“你要是想殺我們易如反掌,你先放開他吧。”
簡樸心疼時運。這麼久在一起,兩個人的感情如膠似漆,哪裏見得喜歡的人受罪。
“這話說得對,我可以在空餘時間中,先和簡直先生聊一聊。”
花開說完鬆了製著時運的手,一閃身,從床的一側飛到了床的另一側,其速度之快,晃花了簡樸的眼目,連剛剛轉過頭的時運,也被震懾了,輸到這個人手裏,倒是不丟臉。
“時運,你沒事吧?”
簡樸連忙扶住時運,時運有些虛脫地倚在她的身上,額上清楚可見一層細密的汗珠,卻仍是搖頭說:“沒事。”
“沒事才怪,臉都白了,怎麼回事?”
簡樸扶著時運就勢坐到了地板上。
“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時運懊惱地說完。
剛剛的事發生的太快了。他隻記得他自己先上了床,然後簡直也躺好關了床頭燈要睡。因為心裏有事,他翻來複去地睡不著,這時,聽到窗戶有輕微的動靜,剛要下床去看,就被人從身後製住了。
“你說他是爬樓上來的?”
十八層啊?蜘蛛俠嗎?
在時運肯定的點頭中,簡樸以膜拜的眼光偷偷瞄了一眼,站在簡直床頭處的叫花開的銀發男子。
“簡直,你知道他是誰?”
花開所言的他指的自然是時運。簡直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身份應該不簡單。”
“那用你說,若是個簡單的人,誰會有幾千萬雇我殺他,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全球殺手榜的排名又進了一步。”
花開略帶著些自豪,勾起嘴角。
“別的我暫時算不到,我隻能算到你要是殺了他,你以後也很難安生,花錢雇你殺他的人是誰?”
“你知道我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殺手,我是絕不會透漏雇主的。”
花開晃動左手細長的拾指,在簡直的麵前搖了又搖,晃了又晃。
“你信不信我躲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十年八年都找不到我?”
簡直似開玩笑地說了這麼一句不搭邊的玩笑話。
時運和簡樸不知道,但花開卻知道簡直這人……從來不開玩笑。偏偏簡直說過的,簡直一定能做到。
在簡直身上,人生苦短,他一直靈感。
“是一個日本人,什麼身份我不確定。”
簡樸明白了,在簡直麵前,花開的嘴隻有張著的,沒有合著的。簡直那樣一句話,也把花開誘供了。
“你不確定身份,怎麼知道是日本人?”
事關人命,簡直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的。
“那人不小心漏了一句日語。”
花開很清楚地記得談完價錢後,那人很含糊地說了一句什麼,內容聽不太真切,語感卻可以斷定是日語。
“日本人?”
簡直陷入了沉思。
日本的各大幫派社團,簡直了如指掌。其實不隻日本的,這個地球上有多少暗暗湧動的黑暗勢力,簡直心裏大約都有個數。
“算出來了?”
花開最佩服簡直的頭腦,沒有什麼他理不清楚的和他算計不到的。就像今晚,他住在這裏,以這種方式阻止他執行任務,做得不顯山不露水,恰到好處。
“沒。”
簡直搖了搖頭。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接這個任務的?”
花開似笑非笑地湊到簡直身邊,還坐到離簡直身體最近的地方。
“如果你相信是命,那麼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是命,那麼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
簡直說完,花開笑得很撕心裂肺,卻還是嗔了一句,“冤家,你就不能說句讓我開心點的話呢,非弄這種我聽不懂的。”
最後可能還覺得不夠,在簡樸和時運驚愕的目光中,把一個晴蜓點水的吻恰到好處地落到了簡直的唇上。
然後,簡樸在的眼睛在崩出又反彈回來後,覺得世界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