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和簡樸進了辦公室後,一如簡直第一次來時,那樣坐著。
“簡風行呢?”
簡樸開門見山地提到了他們之間的關鍵人物。
簡直好像一點不覺意外,低緩地說:“父親在美國,那邊有事沒有處理好,他要過一段時間才來。”
“派你是先鋒,他是元帥唄,和我們母女兩個還玩戰術,三十六計用你做苦肉計,之後呢,還想用什麼計?”
簡樸言語鋒利地抨擊道。
簡直卻不以為意,沉著應對地說:“美人計。”
“美人計?”
簡樸驚愕地合不上嘴,四環素牙都露了同來。
“或許算不上美人,你也不一定喜歡。”
“什麼意思?”
簡樸更不明白,但顯然簡直不想解釋太多。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等了你這麼多天,你請我一頓,也不算過份,是吧?”
“要不要臉?我讓你等我了?”
簡樸真不能理解簡直的思維,給杆就敢往上爬啊。
“吃過飯,我明天就不來這裏等你了。”
這個條件很誘人,簡樸有些猶豫了。
“親愛的,我晚上不回去了。”
簡樸打來電話時,簡樸的家裏也來了一位她想不到的客人。
“不回來了?去哪裏?”
時運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無繩電話,一邊應著簡樸,一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的客人。
“出去吃。”
“和誰?”
“和……”
簡樸頓了一下,要是和時運實話實說,時運難免會擔心,搞不好還會跟來,想起時運所說的最近有人跟蹤時運,簡樸猶豫了,“和……和我哥。”簡樸不想騙時運,簡樸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稱呼。
“你哥?”
時運玩味地笑了一下,又瞟向了對麵兩眼。難道對麵坐著的冰雕不是簡樸的哥嗎?
時運還想追問,簡樸卻在“嗯”以後立刻掛斷了。
“簡樸除了你這個哥之外,還有第二個哥嗎?”
時運扔掉無繩電話,問著對麵的人。
“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冷清洋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簡直,不行,絕不能讓簡樸一個人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
時運說完跳下沙發,直奔門口,被冷清洋一把拉住。
“簡風行沒來之前,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怪不得冷清洋這麼沉得氣。原來是算計清楚了。時運又坐回了沙發上。
“你來找我什麼事?”
從冷清洋進來一直到坐在沙發,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一句話不說,時運覺得冷清洋此來目的是挑釁的。
“短信是你發的?”
冷清洋摸著左手尾指上的帶的銀圈,淡淡地問。
“沒錯,是我發的,你怎麼知道的?”
時運以為這一招的保險係數還是很高的,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漏了馬腳,虛心好學地向冷清洋請教。
“你認識簡樸才幾個月,我認識她已經二十多年了,她什麼性情難道我不了解嗎?”
冷清洋很自信地挑起眉梢,冷冷的麵容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變化。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找簡直?”
簡直說過他是第四個,那冷清洋一定是第三個才對。
“我總要探探虛實才好。”
冷清洋一點不在乎地承認了。
“探來的結果呢?”
時運猜這該是冷清洋此來的目的吧。
“我發現,你比簡直帶給簡樸的危險更大,我勸你趁早離開簡樸,否則,結果會不好收拾的,你會連累簡樸。”
時運冷笑了一聲說:“冷清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對簡樸窺視已久,簡樸上大學時喜歡簡樸的學長,還有前不久的房強,都是你設計圈套逼走的,你喜歡簡樸,為什麼不敢明目張膽地來追呢,是男人,咱們兩個較量較量,何必背後耍陰謀詭計。”
“你果然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之前的短信要不是我了解簡樸,我已經陷在和簡直爭鬥的囹囡中了。
冷清洋在沙發處慢慢站起,踱步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夕陽餘輝落灑下一層金色的光芒。冷清洋站在光暈裏,有些刺痛時運的眼目。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狼子野心,時運,簡樸是一個純真的人,你沒有必要把她帶到你的世界裏,你負擔不起,她也承受不住。”
冷清洋語氣舒緩,用他冷冽的聲線表達出來,很不容易。時運一點不領情,直截了當地回道:“我和簡樸的事,不勞你操心了。”
“她是我惟一的妹妹。”冷清洋情從深處來地歎道。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別以這道兄妹屏障為你的險惡用心做掩護。”
時運毫不留情,冷清洋難得地沒有生氣,反而無奈地說:“我正試著忘記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實,你也最好不要提醒我,與你沒有好處,隻有壞處。”
冷清洋其它的話,時運都沒有聽太懂,偏偏這最後一句,好像有所明白,果然識趣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