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年冷笑了一聲,眉尾輕佻了一下,嘴角微勾淡淡道:“這三個壯漢就是找死,想要奪那家良家婦女的清白之身不說,偏偏找上蘇竹這個丫頭,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才遇上蘇竹。”
林淵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王爺說話雲淡風輕,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禁尷尬的開口道:“王爺,也不至於這麼說蘇郡主吧!”
坐在那裏的江君年抬手放在了腦後,幾縷墨發散在了身前,腳翹在那裏,整個人就是慵懶之意,那一雙流光的眸子微微眯著,望去那林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竹什麼性格,一個西涼的姑娘,從小就被當作人質送到了咱們南政,在這裏沒爹沒娘的,和孤兒有什麼分別,就是比孤兒吃的好些,穿的好些,有個郡主的名頭罷了,那丫頭從小性格就隱忍,早早的就直到在這裏能夠保護自己的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凡是遇到別人欺負自己的,就從來不輕饒,對自己好一點的人就千百倍的回報。”
說著,江君年腦海裏麵就浮現出來了蘇竹的臉龐,沒有尋常公主的溫柔,倒是多了一份冰冷,生人勿近的樣子,一雙細長的柳葉眉,最迷人的就是那一雙像是小獸一樣的眸子,隻要傷她一毫,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良久,江君年閉上了眼睛,緩緩對林淵道:“下去吧,繼續跟著他們,護她安全就好。”
“是,屬下告退。”林淵微微抬眼,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之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涼州的衙門府,隻見青兒大步的走去了大人的麵前,看著大人微微低頭道:“大人,我有事要稟報大人。”
大人看是今日那蘇姑娘的人,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什麼事情?”
二人站在那裏,青兒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來了一個令牌,銅質令牌,上麵刻著禽鳥紋,中間一個大大的蘇字,青兒嚴肅的望著大人,不慌不忙的道:“大人,今日的蘇姑娘就是西涼蘇郡主。所以大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大人看著那令牌,顫抖了起來,下一刻直接緊張道:“下官不知是蘇郡主,冒犯了,下官這就去讓人放了蘇郡主。姑娘隨下官來吧。”
說罷,大人就趕緊的在前麵帶路,青兒收起了令牌,跟在大人的身後,一同去了押人的牢房。
不一會兒,就見蘇竹緩緩的從牢房裏麵走了出來,大人站在門口低頭對蘇竹行禮道:“下官參見蘇郡主,冒犯了郡主,還請郡主降罪。”
出來的蘇竹輕輕的拭去了衣角的血跡,看著大人沉聲道:“大人何罪之有?南政有如此公正的大人做官,是南政的榮幸,今日之事不要大人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就好,也不要說本郡主來過。”
“是,下官定然不會多嘴。”大人依舊是恭敬的站在蘇竹麵前,說道。
蘇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青兒,走吧。大人後會有期。”
“下官恭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