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情愉悅(1 / 3)

“蘭兒,你…想我嗎?”

他抓起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靜靜的她未作聲響,隻是將目光投向身旁他根本就捕捉不到的那一切。

他急了:“怎麼啦,你…你沒有想著我?”

她慌忙搖著頭,惟恐會失去他似的,一頭紮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又閉上雙眸,像聆聽,似在期待,更如回歸,且將這一刻……

這一刻似幻如夢。

這一刻風兒也輕柔,粗粗呼吸,怦怦心跳。

這一刻也飽含著一對兒女多少個思,多少個念,思思念念,何已為盡頭。

就在這一刻:可求得、可盼得、可等得,就是難留得。

她輕柔地念著:“我怕…這一刻,蘭兒還未來得及感受,你又要將寂寞交給我;我怕…這一刻,蘭兒剛體覺到你心田的那一片溫暖,惟恐轉眼之間,又是一片寒寒涼涼;我怕…我想的太多,想的太深,想得不能自拔,一點都不夠堅強,隻有這一刻…這一刻在心裏不停地默默念著一個人的名字,仲卿,仲卿,我的…仲卿!”

“蘭兒,對不起!”他也閉起了眼睛。

除了此句歉意,他略顯得遲鈍和笨拙了。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她睜開眼睛認真地看了下他,然後,她輕輕地去吻了他。

而仲卿,更顯笨拙了。

當然好久。

好久,他才緩緩放開身子,仰起頭,悠悠而歎:“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個人孤單的日子裏,就這麼數著,一天,一天,又一天過去了。苦苦澀澀,酸酸甜甜,個中什麼滋味都曾有過。可盼來相聚團圓的日子,卻又不敢相信,不敢多多分享,惟恐此番相聚,如懷抱一隻花瓶,抱緊了,恐其會被壓碎;若抱得鬆了,又惟恐會滑落下去。此間分寸,我真的…真的不知如何去把握。”

她把頭深埋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

他又說:“也許,這個世界並不太會怎麼在意你我,而你我卻心心感應著這個世界,隻屬於我們的,兩個人的世界。雖然沒有念出聲來,但也在仲卿的心裏沒有一刻不念著,蘭兒,我的蘭兒!”

“我知道,我知道。”她再度睜開眼來,眼中早已是淚花點點:“你所能品嚐到的一切,所能感受到的一切,我全都知道。”

他沒有說話,隻是傻傻地看著她,且還用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相視無言。

稍稍一片沉寂之後,她嫣然一笑,深吮一口從窗外飄進來的風,又說:“好了,多麼好的春風啊!我們應該有個笑容才對。笑一笑,真的應該比什麼都好。仲卿,你說呢?”

“嗯!”他點了點頭:“笑一笑,真的應該比什麼都好!不僅是一個好字,而且還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一個溫暖的家,處處溫情無比,娘身體健康,小蓮子活潑天真,小玉純樸,一家人在一起歡樂無比,相親相融。我看到了娘的笑容,娘的快樂和欣慰。對對對,多麼好的春風啊,我們應該有個笑容才對。”

忽然,他又低下頭來:“我更明白,為了這個家,更為了我,你一定付出了許多。”

她再一次擁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並抬起頭來輕輕地問:“有付出,就會有收獲,對不對?”

仲卿?

此刻還有什麼比熱吻來得更貼切呢?

略帶點瘋狂又何妨!

第二天,更是和風麗日。

也正是外出郊遊的好時機。

後山坡,是個美麗的地方。

一早,仲卿便攜著蘭芝合騎著一匹馬兒慢悠悠地來到了這兒,身後是小蓮子和小玉也合乘著一匹馬兒。有道是風光無限。

大可盡心盡情,又何必替花草吝嗇呢?

融融春意,暖暖的風。

“好清鮮的空氣喲!”

小蓮子都不願意睜開眼來,一副陶醉的樣子,大口吮吸後說:“若是讓我在這裏學首詩,我肯定會記得熟之又熟。”

“學詩?在這裏?”小玉偏不置信:“那好啊!蘭芝姐,你們就給她個機會展示一下才華吧,也好讓仲卿哥品一品。要不然的話,咱們的大才女才學大長,又有誰知道呢?”

蘭芝點頭讚許:“這樣也好。仲卿,還是你來出個題吧。”

仲卿高興地說:“那好吧。小蓮子,哥可真的要考考你了?”

“來…來真的?”小蓮子像似有點畏縮,她衝著小玉狠狠地瞪了眼,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小玉低下頭來,隻是不住地吃笑。

仲卿略略思考下,說:“就以春歸為題吧,怎麼樣?”

“春…歸?”小蓮子較吃力地想了一會兒,後斷斷續續而吟誦:“春歸,春去春又歸,一回…又一回,一回又一回…”

小蓮子的臉蛋上著起了層層紅色。

“下麵呢?”小玉一旁催促:“快說呀,說不上來了吧?”

“一回又一回,回回複回回!”小蓮子急了:“不吟了,我留著等你下一回呢,哼!”

蘭芝卻似乎有了點感悟:“一回又一回,回回複回回?很好啊!一語蓋過數篇,無需累讀,雖有失工整腔韻,但其間一個又字,一個複字卻蘊藏無數哲理。一回又一回,回回複回回,真的很好!”

小蓮子可高興了:“謝謝蘭兒姐姐,還是蘭兒姐姐最最好。”

“這般得意。”小玉怎可信服:“吟的又不完整。你可別忘了,剛才蘭芝姐不是說過嗎,有失工整和腔韻,真不知你如此得意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