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無倫次,眼底滿是張皇失措。
身為一個在眾多男人中遊走的“高手”,季欣雅一向惜命,更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這下猛地出了狀況,一時間失了主心骨,隻能拉著高裕修求救。
殊不知,高裕修正猶豫著要不要甩開她。
到最後還是裴詩言開的口。
“先帶她去醫院吧,要是有什麼事就發個信息給我。”
如果季欣雅真的出事了,那自己剛才動手,也有這個義務要負責,但要親自到醫院那邊照看就算了吧。
高裕修站著不動,裴詩言吸了一口氣,催促道:“去啊。”
這一聲後,男人這才匆忙拉著季欣雅奔往醫院。
一小時後。
市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內,季欣雅望著報告單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摸向自己的腹部,訥訥的搖頭,心底湧起一陣寒意。
怎麼會,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砰——”
病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高裕修臉色陰沉的站在病床邊,眼裏滿是陰翳。
季欣雅被這個模樣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緩慢伸手,訥訥說道:“我,我不幹了,剩下的事你來吧,我不能再幹了。”
高裕修坐在一旁,煩躁的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煙,隨意叼著一根,絲毫不顧病房是否合適。
他吞吐著煙,眼底的煩躁暴動著,合著眼皮冷靜了好一會兒,終於撩起眼皮看過去,語氣森冷。
“和紀雲卿無關?”
“無關!絕對無關!”季欣雅忙開口說話,聲音都啞了,“我和紀雲卿根本沒上過床,哪裏會有孩子,要是被他們查出來,我就不可能再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愛和男人玩,和帶著孩子汙蔑別人,是兩碼事。前者最多是碰上保守的男人失敗,但後者,幾乎招所有男人厭惡。
到時候她上哪兒攀高枝?
反之,就算她墮胎,那一個月的月子時間,也足夠紀雲卿和裴詩言甜蜜結婚了,如果這個時候紀雲卿借機查到墮胎記錄,再找到自己的黑曆史曝光,那同樣是死路一條。
季欣雅膽怯了。
可計劃才到一半,高裕修怎麼可能放她走?
季欣雅深知這個道理,腦子一時衝動,胡亂提議:“隻是拆散他們兩個人,你換個女人照樣可以來。”
麵前的男人中途肯抬頭施舍她一眼了,這一眼,滿是憐憫和嘲諷。
“報紙都送到裴詩言麵前了,上麵的名字和照片都是你,事到臨頭,你讓我去哪兒找?”
季欣雅膽寒:“可是我真的不能在這裏跌倒,高總,我現在招惹不起。”
“那你也招惹不起我。”
高裕修眼神發狠,“我同樣可以把你曝光出去,讓你在米國和這裏站不住腳,我不比紀雲卿差。”
這句話拋下,病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一會兒,高裕修才緩緩開口,聲音柔和了許多,像是誘惑。
“我知道,你和紀雲卿接觸這麼多回,早就動心了,想做紀太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