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裕修這一句承認,裴詩言突然覺得沒什麼事比這個更有震撼力了。
她心頭有些複雜,想問一句原因,卻又覺得自己這個立場不好問,幹脆將這點好奇心抹殺在搖籃裏,將準備好的咖啡推開,找服務員要了杯果汁。
高裕修的視線落在自己點好的咖啡上,笑容有些苦澀:“現在你連我幫你點的咖啡都不碰了嗎?”
裴詩言一時語塞,好一會兒,終於開口:“我最近改口味了,很久沒碰咖啡,和你無關。”
等到果汁上來,裴詩言吸了一口,這才慢吞吞的開口問:“所以,你的公司出問題了,你找我?”
隻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問罪,而是幫忙。
她擅自聯想到第一個可能性,擰眉想了一會,自問自答:“我也想不出我能和你的公司有什麼牽扯。”
這一句話出來,高裕修也明白她的念頭了,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這樣,我……”
他又閉上嘴了。
裴詩言懷了孩子,脾氣也有點暴,受不了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挑明了開口:“直接說吧,你現在應該也挺忙的。”
這是她第二次提醒了。
高裕修臉色不大好看,在心裏做了幾分鍾的建設準備,這才咬牙開口:“我是被人害了,有人故意在我公司裏搞鬼,當個內鬼裏應外合,把我的資金鏈弄出了問題,現在資金鏈斷裂了,隨時破產。”
裴詩言一愣,心底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沒等她問,高裕修就開口了。
“這個人我後來查了,但查到的資料很少,隻知道他和ZK夏氏有過來往。”
果然!
裴詩言本能的為紀雲卿洗清冤屈:“有過來往也不代表他就是我們的人,你有什麼證據嗎?”
高裕修沒說話,好一會兒,底下他高傲的頭顱,聲音低低的。
“我沒說是你們搞的鬼,這一次過來,我也不是來指責懷疑的,詩言,你能不能,幫一次我?”
裴詩言咬著吸管,乍一聽牙間一用力,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一時間疼的說不出話,好一會兒,終於緩過來,詫異的望向對麵,不可思議道。
“你是在,讓我幫忙?”
高裕修肯定的點頭:“我隻能找你了,詩言,這一次對我很重要,如果不行,我可能就一敗塗地了,就算是求你了,幫一幫我。”
昨天還是身價上萬的公司老總,今天就有可能破產,這樣的落差太大了,別說高裕修,就是裴詩言這種樂天派也接受不了。
隻是,她哪來的能力能幫高裕修渡過難關?
不,或許是有的。
裴詩言回過神,心底有些觸動。
她是夏家的女兒,在別人眼裏,最多就是出點錢,當做投資股份,充其量就是投的錢有點多。
可高裕需要補齊資金鏈的一角,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裴詩言咬著唇,猶豫不決。
對方似乎看明白了,聲音低低的開口:“請你幫我一次,就這麼一次,哪怕是看在我們相識的情分上。”
裴詩言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