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紀雲卿察覺敏銳,不需要她心口承認,當即一抬頭,托住人的後腦勺,唇重重的覆蓋在她冰涼的薄唇上。
裴詩言一愣,下意識想推開,卻被男人扣住手腕,強硬的加深這個吻。
她很快就放棄了,任由男人撬開唇齒,在她的口腔內掠城奪地,支配一切。
一次深吻下來,她體力不支,氣喘籲籲,再抬頭對上紀雲卿調侃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象征性的踢了踢,紅著臉開口:“行了,去洗澡,滿身酒氣,太難聞了。”
這一句話,已經等同於妥協。
這麼多天的冷戰矛盾總算結束,紀雲卿心裏放晴,顧不得洗澡,又親了親她,說道:“我聽聽孩子。”
說完,他俯身朝她的腹部摸過去,起身小心側頭貼在腹部聽。
裴詩言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了,無奈的推了推人,開口提醒:“現在寶寶還不會踢人,你就是等一晚上也沒用。”
紀雲卿不聽,仍舊認真聆聽她腹部的動靜。
裴詩言被他的執著打敗了,隻能提議:“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聽。”
她做出了妥協,紀雲卿也不堅持,轉頭奔往浴室,老老實實將身上的酒氣衝下去,這才裹著浴袍出來,將裴詩言摟在懷裏,在耳邊呢喃。
“我想你好久了。”
紀雲卿貼著她耳邊說話,熱氣幾乎噴吐在耳廓上,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話,卻平白無故惹起一層曖昧。
裴詩言想歪了,推了推他,低著頭悶悶開口:“不行,我現在有孩子,不可以。”
紀雲卿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麼?”
裴詩言看不懂了。
男人沒說話,大手一拉,將裴詩言摟在懷裏,聲音裏仍舊是富有磁性的低沉沙啞:“有孩子的時候,我不碰你,你放心。”
裴詩言一頓,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臉頰飛快染上一層微紅,二話不說拉過被子蓋上,悶悶吐出兩個字:“睡覺!”
紀雲卿知道她臉皮薄,現在不好意思,也不強求,摟著人的腰,滿足的閉眼。
他太疲倦了,今天這些天唯一一次放鬆的時候。
房門外。
夏友光正貼著門聽,直到裏麵沒動靜了,這才直起腰,滿意的點頭。
不枉費他布置的這一頓晚餐,這小兩口鬧了這麼長時間的矛盾,總算是在今天截止了。
不遠處,管家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朝樓下大門口看,門口處的紀巡擺擺手,示意他閉嘴,讓身後跟著的紀家管家推自己離開。
管家再回頭看向夏友光,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紀先生走了。”
夏友光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險些跳起來:“他之前不是就走了嗎?”
管家誠懇回答:“後來回來拿帽子,就在門口,遠遠看了一眼,示意我們安靜,讓人推著他離開了。”
所以,夏友光聽牆角的動作也被人看到了。
夏友光臉色變得微妙,一轉頭擺手進了自己房間,沒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