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該死的短命小蹄子,你居然對自己的嫡親姐姐下如此狠手,這心腸怎能這般歹毒?”
吉格爾拍拍身上的灰塵,眼底帶著一絲冷漠盯著那奶娘道:“你就是個奴才,我們主人家的事情,何時要你來指手畫腳了?”
“你……。”
那奶娘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處反駁。
她旁邊的一個丫鬟瞪著吉格爾對著奶娘小聲道:“嬤嬤不要氣壞了身子,待會夫人自會給小姐一個公道,這將軍府裏還容不得個庶女放肆。”
那嬤嬤臉上露出一絲快意的冷笑,轉眼用柔軟的目光盯著璿璣道:“就是委屈了我們的大小姐,這臉上若是留下了疤痕可怎麼了得?”
璿璣聽嬤嬤這麼一說,這捂著臉的手更加一緊,心裏更是委屈萬分的嚶嚶的哭出聲來,咬著牙瞪著一臉得意之色的吉格爾。
“大夫人來了。”
不遠處一個小廝著急的向著裏麵通報。
璿璣這臉上的神情就更加哀切了,盯著奶娘幾人更是哀哀切切道:“奶娘,你們可要給我做主,要阿媽一定要嚴懲她。”
“夫人自是不會放過那個小蹄子,這嫡庶有別,我倒是沒有見過那家的庶出如此逾越了祖宗的規矩。”
“嬤嬤又是誰教的規矩?”吉格爾眼裏透著一絲怒色,咬著牙道:“難道是大夫人叫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若是這樣,那大夫人也不過爾爾。”
“吉格爾,你怎能這般說話?”
吉格爾話音剛剛一落,從門口就傳來劉氏焦急而且吃力的咳嗽聲,說出這麼一句嚴厲的話之後,劉氏心裏反倒是有些內疚了。
吉格爾也顧不上劉氏旁邊站在一邊黑著臉的大夫人,一臉心疼而又焦急道:“阿娘?你怎麼來了?”
劉氏沒有來得及回複吉格爾的話,就猛然幹咳起來。
伺候她的小魚兒,焦急的在她身後拍著盯著吉格爾道:“二夫人她知道小姐出了事,說什麼都要走一趟。”
聽見小魚兒這麼一說,吉格爾心裏有些內疚。
她不是小孩子了,如今還事事都讓劉氏出麵,讓她心裏很過意不去。
前世身為醫生的她,又怎能不知道劉氏這種生孩子所烙下的病根已經難以根除,來的醫生都說她挨不過這個冬。
“你可有哪裏傷著了?”
“來人,將三小姐拖出去杖責二十,嫡庶不分簡直是膽大妄為!”
劉氏的關心的話語剛落,大夫人怒氣聲就從三人身上響起,吉格爾還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幾個大漢架著了。
“你們要做什麼?”
劉氏擋在那幾個壯實的家丁眼前,眼底帶著淚水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顫聲道:“吉格爾……。”
“憑什麼要打我?我不服,她既然是郡主,出言辱罵是何道理可言?”
吉格爾奮力的扭動著自己有些圓潤的身子,帶著不服氣的眼神盯著站在大廳中間的大夫人,大夫人身邊的璿璣捂著臉露出勝利的笑意。
“吉格爾對大夫人不得放肆。”
劉氏見自己的心肝寶貝即將要受到懲罰,轉身就跪在地上痛哭道:“大夫人,吉格爾才十三歲,若是打上二十大板豈還會有性命可言?”
“阿媽,不要給她們下跪。”吉格爾心裏受到的衝擊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一次。
隻不過劉氏依舊跪在地上哀哀切切道:“大夫人,還望給吉格爾一次機會,我定會好好教她規矩!”
大夫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盯著恨著自己的吉格爾聲音清淡道:“在祖宗牌位下毆打索瑪家的嫡係,膽子還真是不小!乘著現在還小,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幫著妹妹,教她怎麼記住規矩。”
劉氏見大夫人不撒手,也顧不上其它,猛然站起身子將自己的女兒護在身後。
她臉上掛著淚水怒視著大夫人道:“大夫人,我即是要死之人,也不再要什麼臉麵,若是你今天要了吉格爾的性命,那麼妹妹是就死在這裏。”
劉氏實在沒有什麼砝碼,焦急的脫口而出。
大夫人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璿璣摸著臉瞪著劉氏母女道:“你倒是去死啊?”
“璿璣?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大夫人眼底帶著冰冷盯著自己已經被吉格爾打的紅腫的臉頰,心裏雖然心疼,但是臉上依舊冰冷。
這讓璿璣委屈的掉下了眼淚,瞪著劉氏母女捂著臉賭氣的跑了出去。
吉格爾很想從劉氏的保護中掙脫出去,她不想連累劉氏,但是劉氏一心護著她,又怎麼會讓她掙脫,如同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護著她。
大夫人眼神有些不舍的看著璿璣怒跑而出,轉身盯著邊上宛若一隻肥胖兔子的吉格爾並未有半點傷害,想到自己的女兒就這麼被她壓在身下欺辱,這心裏就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