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誤會,這是皇後娘娘托本殿帶給您的東西,她說隻要您看了,便會跟著我回王宮了。”感覺到百裏溟幾乎可以吃人的眸光,烈流風連忙將容瀲羽臨行之前交予他的東西遞到百裏溟麵前去。
百裏溟聞言接過東西一看,卻是當初他親自定做的血玉鐲,容瀲羽從來都是不離身的。
“朕隨你走一趟。”百裏溟將血玉鐲握在手中,罷了這才抬眼看向烈流風沉聲說道。不管這次是不是西域國君的計謀,他都要走這一趟,否則隻怕容瀲羽難以全身而退。
“好,我們明日會合,一同回宮。”烈流風聞言點了點頭,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陛下,我們真的要去嗎?那百裏夜該如何處置?”烈流風一走,宋珹便上前來看向百裏溟沉聲問道。百裏夜詭計多端,從流放看守的地方都能這樣輕易的逃出來,這次若是不妥善處置,隻怕還是會放虎歸山。
“朕去瞧瞧他。”百裏溟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沉默許久之後沉聲說道。宋珹聞言點了點頭,忙在前麵為百裏溟帶路。
昏暗的地牢中,百裏夜的雙手雙腳都被粗粗的鐵鏈拴著,他根本掙脫不得。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他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在看到百裏溟的時候,他猙獰可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你來了。”百裏夜開口輕聲說道,語氣平淡的像是在問候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百裏溟示意宋珹容衍二人到門口候著,罷了他這才走過去。
“當初父皇顧念父子之情留你一命,你為何還要回來?”百裏溟走到他麵前停下來,看向他沉聲說道。
“我隻是回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百裏夜聞言淡淡的說道,他說完猛地仰頭大笑起來,笑聲淒厲可怖,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禮顯得格外瘮人。
“執迷不悟。”百裏溟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搖了搖頭後歎聲說道:“這一次我也饒不了你了。”
百裏溟說罷猛地抽出腰間佩劍,手腕翻飛幾下,隻見百裏夜手腕腳腕滲出血來。原是,百裏溟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往後的日子,你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吧。”百裏溟收回佩劍,泛著寒光的刀刃上還在滴著血。百裏夜淒慘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著,他疼的臉色發白。
離開地牢,吩咐虞老將軍的人好好看守百裏夜,等他從西域回來再做處置。次日一早,百裏溟帶著宋珹容衍二人,便跟著烈流風踏上了會西域的路。一行人浩浩蕩蕩行了五日左右,這才到了西域王城。
彼時,烈如權早已接到消息,在王宮中設宴款待百裏溟等人。
“陛下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這日,烈如權帶著朝中百官在宮門口迎接百裏溟等人。這已是烈如權能夠做的最後的讓步了,這一次烈流墨挑事發動戰爭,原就是他們西域的不是烈如權自然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和歉意。
“國君客氣,不知朕的皇後在哪裏?”百裏溟聞言淡淡的說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視了好一番,卻沒有看見容瀲羽的身影,不由得開口沉聲問道。
“陛下莫慌,皇後娘娘此刻正在宮中。天氣寒涼,還請陛下莫要耽誤,先隨孤王入宮吧。孤王已經準備了酒水,為陛下接風洗塵。”烈如權聞言輕笑著說道,都說大順皇帝極愛這個容瀲羽這個皇後,他今日一瞧這才算是見了。
百裏溟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他瞧見烈如權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想必身子還未完全恢複。再加上他實在是擔心容瀲羽,也顧不得什麼了,隻能跟著他入了王宮。
彼時,容瀲羽還在長春宮中睡著。這幾日她的反應越發的大了。什麼都吃不下去,還總是覺得身子疲乏得很。一日總有好幾個時辰都躺在床上,稍一動彈,便覺得渾身不適。
也是有了身孕之後,容瀲羽這才知道為人母確實不是件容易得事情。
百裏溟隨著宮人來到長春宮的時候,容瀲羽還在屋中睡著。白止守在院子裏,聽到動靜連忙起身,但是在看到百裏溟的那瞬間不由得愣了一下。百裏溟示意他不要出聲,免得驚動了容瀲羽。
百裏溟推門而入,動作輕慢的走到床邊。女子白皙如玉的麵龐在陽光的映射下越發的晶瑩剔透,百裏溟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細細的望著她。容瀲羽這一走就是數月,他早就想的心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