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結巴,道:“嫂,嫂,子,不是你說的那樣,我——”
看到江母的結巴,小童氏更是心定自己心中的猜測,道:“怎麼?你還要扣住我家的兒媳不放手。”
江母終於害怕了,這誤會要是繼續下去,還不得鬧翻天,忙休整心境,不再結巴道:“嫂子,容容隻是心情有些鬱悶,想找個地方聊聊天,怎麼是你說的那樣我扣壓她不放手呢!?這罪名可太大了,我可承受不起。再說嫂子,容容不過是來我家竄竄門就回去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小童氏冷哼,道:“李鐵梅,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哄呀!來竄竄門,你有必要連著孩子大人的一起來騙我,說容容不在你家,要不是我不甘心又倒回來瞧一眼,還真被你們這些偽君子給騙了。”說完竟然撒起潑,捶胸頓足的流起淚來了,又道:“我小叔究竟是得罪哪路神仙?竟然娶回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還帶壞一堆的孩子。不光害自己的孩子,還害到我童翠萍的名下來了,我又是遭得什麼罪呀?配上這樣一個妯娌,成天惦記我大房別過上好日子。”
說完又怒目瞪向江母道:“李鐵梅,你說,你究竟使的什麼妖法?讓我兒媳婦成天在家鬧著要離開這個家。你是不是看我沒有娘家人撐腰,自己又有個有錢有勢的娘家,就可著勁的折騰我們母子。我的宇飛日後成為光棍一條對你李鐵梅又有什麼好處?還是你心中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齷齪思想一起道來,免得我慢慢來猜。”
說完眼淚就止住了,一副悉心欽定的模樣,江母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嫂子,我要怎樣解釋你才肯相信,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小童氏又捶牆繼續道:“不是我說的那樣,那是哪樣?容容哪裏也不去?就單單來到你這裏,誰也不交往,單單跟你交往。我在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不要她兩口子出一分錢的生活費,有這樣的人家給她再找得到嗎?不是你三不五時的說些什麼違背良心的話,教唆她,她會跟宇飛鬧離婚嗎?果然應了那句話,親戚巴不得親戚有,兄弟巴不得兄弟窮。我童翠萍就算上輩子沒有做到好事也不該這樣懲罰我吧!老天你讓我的上輩子重過吧!我一定多做好事,這輩子再也不要和這樣的人成為妯娌。”
氣得江母是一口氣塞在喉嚨裏,旁邊木訥的牛容容終於有了些反應,道:“小姑,咱們回家吧!”說完拉起旁邊江雨芳就走入了黑色的夜幕中,小童氏看見自己的兒媳終於回去了,這才消停,也不再說什麼就旁若無人走了。
落下的江母是氣的雙手發抖,眼睛腥紅,對著呆呆傻傻的江雨燕就是一拳:“別人這樣說你的媽媽,嗯!你就不會說一句公道話嗎?我就是養一條狗也知道為了維護主人嚎兩聲,來壯壯我的聲勢。你明明看到你容嫂子,是後來進來的,就不知說一句話嗎?你說你還真是心狠,跟你那沒有良心的奶奶一模一樣,我這是遭的什麼孽呀?”江母竟然也在一旁又哭又捶胸起來。
隻有一旁還在端碗細嚼慢咽的江雨菲沒有被殃及池魚,臉上還有些得意的神色。
雨燕被受這株連之禍也不敢吭聲,心裏有些詫詫的,為什麼當媽媽的都這樣嚇人?生活還真是一位庸俗家,將好好的女兒們慢慢雕刻成千篇一律的,為了材米油鹽而改變的女子。可是江笛的媽媽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媽媽生了三個女兒,還像水一樣柔軟,像針一樣細心,再勞苦的田地生活也沒有改變她身上書卷之氣。可是她明明沒有讀多少書,卻又給三個女兒取的名字是,笛,笙,箏,她該有多愛這聲樂,又是怎樣一個在心底設下一道世外桃園的景觀,陶冶自己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