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裏有兩個上圍很是豐滿的老師——淇淇老師和媛媛老師,楊健騷過來,坐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開口問道:“哎,你倆誰大啊?”
什麼意思?
媛媛老師很認真地抬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大吧……”也是不確定,轉頭問琪琪,“是我大吧……”“你幾月份的?”
小賤人猥瑣地笑了:“我說的不是年齡。”
“是罩杯……”
這屬於職業性騷擾嗎?可以報警嗎?
“艸!”媛媛反感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尼瑪是太閑了,滾!”楊健老師似乎猥瑣得以滿足,賤笑著離開。
以後這種帶顏色的話能不在我麵前說嗎?
我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呢!
晚上八點鍾左右,不怎麼忙,我們就撿著空輪換著去吃晚飯,等我吃完回來換別人去吃飯,搶救室裏就留我一個實習生和另外一個老師看著。
警車來了,從馬路邊撿來一個男的,神誌不清,躺馬路邊,警察不知道他什麼毛病,就把他送過來了。
我們真的很恨警察隨便在外麵撿了隨便的人就往急診送,急診搶救室是收容所嗎?
胖警察把人丟在平車上就走了,那種“理所應當”你有責任救治看護他的道德綁架真是令人不爽!
“又是一個‘三無’人員!”老師簡直不想理他,“你去把他生命體征測一下吧。”老師也甩手不管。
剛過完年,還在正月十五裏麵,喝喝酒,睡睡馬路牙子的人太多了,簡直不想理。
但我是實習生呀,老師懶得幹的我得幹啊,“好的,老師。”我應道。
“男同誌!”我拍拍他的臉頰,“醒醒!”他像是醉酒,口齒不清地含糊了兩聲,左右晃晃頭。
“你叫什麼名字啊?男同誌?”我問。
他回答了:“嗯嗯嗯”,“叫什麼?”嗯嗯嗯是什麼鬼?我又問了一遍。
“嗯嗯嗯。”
我放棄了,算了,不問你了,就這樣吧,血壓袖帶綁上,指氧夾夾上,還行,指標都正常。
“你……”我剛想問問他家人電話號碼是多少,看他那個睡迷糊的樣子,還是放棄跟他溝通了吧。
我剛打算走,他伸出胳膊扯住我的白大褂,“怎麼了?”我俯身,對著他耳側大聲喊道。
他扯扯我的衣服,開始在身上摸摸,我以為他在摸口袋,心裏期盼著他在找錢包,錢包裏麵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你是在找什麼嗎?”我問道。
他在他身上略有贓舊的黑棉服的胸口左右摸摸,嘴裏嗯嗯著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是不是在找錢包?”我又問。
他似乎是沒摸到什麼,拉開棉服的拉鏈,掏掏,然後手就開始解褲子,你還能是把錢包塞進秋褲口袋了?
我站在他旁邊等待著,看著他解褲子,或許他能把他的身份證掏給我呢?有很多醉酒的病人,被送進來之後,都會把錢包裏的身份證和醫保卡自覺地掏給我們,然後安穩地睡覺。(我們拿他的身份證幫他掛號,不然他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得躺在醫院裏了)
他褪掉外褲,露出灰色的秋褲,我的目光便開始在他秋褲上找尋口袋,秋褲上沒有口袋啊,“男同誌,你脫褲子是要幹嘛?”我不解地問。
然後他就突然一把,把秋褲和內褲都脫到大腿,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受到了精神汙染。
“艾西……”我立馬把它用蓋在他身上的蓋被蓋上,不禁啐了一句:“靠!”
立馬抬腿要離這個變態遠一點,在他的小弟弟被我蓋上之後,他突然就躁動了,在平車上亂動,各種翻身踢腿,我怕他一個翻身摔下來摔傻了,趕緊就按住他的胳膊,束縛在他左右,不給他翻身。
他左一腳右一腳踢掉了身上的蓋被小腹還紋了身。
不是龍蟠虎豹,也不是圖騰花草,日媽……
是性交圖案,三對小人,隊列呈三角形,三種不同的姿勢,我靠,剛蓋得太快,一閃而過沒看到這些個有些辣眼睛的紋身。
準確一點應該是刺青,不是紋身,小人都是那種很抽象的人形圖案,像春宮圖那種小人,不是具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