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魚國的首府薩魚郡是整個國家最繁華的都市,列國客商雲集,各國的特色產品擺得琳琅滿目,有西域的汗血寶馬,北塞國的貂裘氈毯,南麵奧偭國的瑪瑙翡翠和曼比阿國優質的蔗糖,當然還有華國的茶葉、瓷器和精美的絲綢,市場上雖然熱鬧無比但魚龍混雜,精明的商人時刻瞅著機會。
聖玉公主聽說華國的長安比薩魚郡還要繁華,長安在華國的西北,是黃土地質,在盛世之下的長安總是車水馬龍,在夕陽下卷起的塵土在當時長安人看來是紅色的,故有紅塵之說。世人多向往紅塵,向往紅塵之中的滿目繁華。
在齋月裏玉兒公主就已經計劃好了怎樣溜出宮門,宮裏麵七八歲的小宮女也很多,她們多半是被沒入宮廷的罪人之女或是父母雙亡的孤兒,等到她們長到二十幾歲就有可能被放出宮去婚配。玉兒盤算著穿了小宮女的衣服,外宮的宮人侍衛都是不常見到她的,應該能混得過去。
終於等到潑水節,暮色昏沉,聖玉公主準備行動了。
“公主,這樣不好吧,要是讓國王和王後知道了,我們是小命難保啊。”貼身的小宮女阿藍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十分不情願地接過公主穿的衣服。
“放心啦,阿藍,我不會被他們發現的,你穿了衣服,早早上床睡覺,我已經吩咐了其他人,父王母後要是來探望,就說我已經安寢了。”玉兒邊說邊迅速地穿上阿藍的衣服。牽了索瑪的手,低著頭出門去了。索瑪已經十二歲,出過一次宮,膽子很大,也是她給小公主講了很多“外麵世界”有趣的故事。
守門的侍衛已然昏聵,他萬萬想不到嬌貴的公主會如此大膽出宮,隻看到是兩個小宮女,拿了公主的令牌說是要去買些市集上的小玩意兒,就放行了。
玉兒想不到出宮竟有如此簡單。
“早知道出宮這麼容易,我早就出去玩兒了。”像隻飛出籠子的小鳥,玉兒公主迫不及待就往宮外的世界跑去。
“公主,慢點跑——”索瑪有些急了。
玉兒停下來,在索瑪耳邊悄聲說:“不可以叫公主的,叫玉兒好了。”
“索瑪……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玉兒就是我的名字,我喜歡別人叫它。”
“好吧……玉……玉兒”。雖然吞吞吐吐的,索瑪終究還是叫了公主的名諱。
兩個半大的小孩雇了一輛馬車送她們去最繁華的街道,彎彎繞繞得走了有半個時辰。其時民風淳樸,馬車夫並不欺她們年幼,車資要的很公平。
果不其然,潑水節喜氣洋洋的氣氛彌漫了大街小巷,地上還是濕潤的。街道上、店鋪裏擺出了滿滿當當的商品,精明的商人準備在這一天大賺一把。路上並不黑,店家為招徠生意點起了花燈,燈火通明。近年來,從華國購買煙花,並在這一天的晚上放煙花、爆竹的風氣也越來越在潑水節這一天時興起來。
玉兒和索瑪混在人群裏高興地又叫又唱,人群擁擠,可謂是摩肩接踵、揮汗如雨,兩個人費力得拉著手,以免被人群衝散,漸漸力不從心。玉兒感覺到她和索瑪拉著的兩隻手被人被擠得鬆開了,她緊張起來,馬上去找,無奈,她一個八歲的小女孩還不急常人一半高,人群密不透風的,她怎麼也看不到那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