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君邪剡冷冷的看著他,“你都知道的事,她會不知道?”
“也許她是有苦衷的。”
“嗬……苦衷?”君邪剡臉上掛著嘲諷的笑,“你覺得她會有什麼苦衷?”
“……”白逸然一時說不出話來,是啊!能有什麼苦衷呢?
沐千尋站在遠處,看著兩個絕色的男人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這魔尊並不是魔族。
“有好戲看了。”她輕聲說,“鬼殤。”
“主人。”
“你和白狐待在神殿那都不許去,本座去看看魔尊有什麼故事。順便再助他入魔。”沐千尋抬手戴上麵具,露出一雙深紫色的眸子。
“可是主人沒人在你身邊怎麼行?”
“本座的琴呢?”
“主人,冷音……啞了。”
“啞了?嗬嗬……”沐千尋輕笑一聲,“冷音認主,你難道忘了嗎?”
“對啊!月靈也認主,我怎麼忘了呢?”鬼殤不好意的撓了撓頭,“我這就去拿。”
“鬼殤,你真的不想脫離月靈嗎?”沐千尋看著他問道。
“主人為何這麼問?”鬼殤緊張地看著她,“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不,我隻是在想你恨我當初將你注入月靈嗎?”沐千尋墨色的頭發垂在肩上。
“不,正是因為主人鬼殤才不必受輪回之苦。”
“本座知道了,去拿本座的琴吧!”
“是。”鬼殤迅速離開。
沐千尋看著君邪剡,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愈發強烈。看來她要好好觀察才能知道,君邪剡到底為何要屠了沐家滿門。沐千尋微微垂眸,要怎麼樣才不會被懷疑?
“你走吧!”君邪剡神色冷清,聲音亦是如冰一般冰冷,“本尊怕忍不住殺了你。”
“……”白逸然一陣無語。
“本尊目前還不想與仙界為敵。”說完君邪剡轉身背對著他,“那個小丫頭被月靈帶劍靈走了,她好想什麼都忘了。”
“什麼都忘了!不可能。”白逸然皺眉,“她……”當他再次抬頭問君邪剡時,君邪剡卻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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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尋拂過琴弦,眼中浮起一層霧氣。一千年了,你還好麼?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冷音,你一定覺得我很傻是不是?可是我隻有音兒一個親人,我無父無母。是天地孕育的,音兒是我見到的除我之外的唯一的生命。我疼她入骨,她闖下的禍我都替她一一擺平,她想要的我都一一為她找來。可是,當我知道她是為創造六界而生的我就想方設法讓她無法獻祭。因為我知道,以她的能力創造六界必死無疑。而我就算是創世也不會魂飛魄散,於是我代替了她。我帶著她所有的錯創造了六界,這一切都是我創造的。我用了一千年才入了輪回,可是我卻想不到我竟會再次成為要為了眾生獻祭的天女。”沐千尋苦笑一聲,輕輕撫琴。
清靈的琴音中,帶著濃濃的哀愁催人淚下。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的孤寂,一千年的等待。她背負著太多誤解,太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