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極挑起眉毛,覺得這女人和金剛一樣,真是煞風景之極,孟扶搖卻越笑越開心,尊貴優雅的長孫無極襯著背後那坨花花綠綠,實在太天雷了……

“你要一直笑下去,浪費我們難得單獨在一起的寶貴時光嗎?”新任無極皇帝陛下挑著眉毛,看那女子笑不可抑,身姿在風中搖擺成清麗而又嬌豔的荷,突然笑了笑,隨即,俯下臉,用自己的唇,壓在那朵蓮花般的唇瓣上。

“唔……”笑得正歡的孟扶搖,被他難得的強硬姿態驚了驚。

唇間滋味柔軟,香氣和熱烈接踵而來,含蓄優雅的長孫無極,這一刻的吻熾烈直接,叩齒纏舌,攻城掠地,在久違的她的甜美和溫暖中,無盡徜徉。

一吻,吻去那些久別的思念,灼心的擔憂。

一吻,吻去那些漫長的牽掛,難眠的輾轉。

一吻,吻走她眉間的憂悒,笑容也驅不走的離別的淒清。

一吻,吻走自己內心裏的陰霾,那些久久盤桓在心頭,一直試圖避免卻又知道無法避免的命運。

如果我們最終要離別,請讓我此刻沉睡在你的海洋,三萬裏長空碧藍如洗,這一刻你的天地便是我的全部。

身下的女子氣喘籲籲,薄如蟬翼的麵具之下隱約可以看見雪色肌膚膩上了一抹脂紅,素日裏明亮迫人的眼神也開始漸漸柔軟,漾出春水一般旖旎的柔光,柔光過後,卻又漸漸蔓延開一股疼痛的黑暗,長孫無極立即放開她,低低歎息一聲,猶自留戀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孟扶搖按住心口,等待那一波疼痛過去,“鎖情”已經好久沒有發作,聚少離多,驚風密雨,她幾乎沒有動情的時刻和機會,不想在這穹蒼地界上,這熟悉的疼痛被再次喚醒。

迎上長孫無極關心自責的眼神,她笑笑,示意無事。

便這樣也好。

她命中注定,於這五洲是過客,便如這“鎖情”,冥冥中要她沾染這古怪的毒,來告訴她——沉溺,不過將來多加一份戕心的痛楚。

回到那座“神仙洞府”,正是晚飯時分,分壇壇主已經在月洞門那裏守候,十分巴結的告訴長孫無極晚膳已備,耗費了太多體力的孟扶搖摸著肚皮就往裏奔,大呼:“餓死了餓死了……”

她的聲音在廳堂門前戛然而止,一腳前一腳後愣那裏不動了。

長孫無極在她身後張了張,皺了皺眉。

帝非天斜眼看了看,笑了笑。

半晌孟扶搖收回腳,回身,看看長孫無極,賊賊一笑,隻是那笑容有點點不是味兒。

廳堂裏卻有人發話了。

“你是什麼東西?在神使駐駕之地大呼小叫?”

淺金衣裳的女子,立於廳中,正以精心準備過的姿態緩緩回首,她的沒有式樣的金袍已經換成淺金色的長裙,裁剪得極富女性曲線之美,身材原本有些單薄,卻也給這剪裁技術高超的裙子襯托得凸凹有致,纖薄中透出幾分妖嬈,反倒多了一種楚楚動人的韻致。

臉上的麵罩也去了,素著一張白淨的臉,這臉也是略有缺陷的,眉目雖清秀,卻有三分病容,隻是她似是極善化妝,很懂得將自己的缺陷遮掩將優點突出,一點胭脂,半頰薄粉,頓時妝點出秀麗鮮活的眉目,原本那容顏如畫上山水,失之於僵硬呆板,如今卻光影瀲灩,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了。

四麵高懸的明珠射過來,萬字織花錦毯上的女子便有些活色生香,偏偏姿態又輕弱,沒來由的惹人愛憐。

孟扶搖望天,想著白天兩船擦撞時此妞從船艙出來,一步一踏便將大船踏平的彪悍,對照此刻的嬌花照水,實在覺得人生真抽象啊真抽象。

她在這裏傻傻的發呆,人家卻不樂意了,這哪來的傻小子,擋在門檻這裏,遮住了她精心準備,欲待向那人展示的風采!

首先感謝我滴親們,昨兒意外烏龍斷更不僅沒罵俺,還收了一堆鑽石鮮花,斷更有此待遇,不可多得,謝謝!

其次我要說的是,全文臨近收尾,我全年的工作也開始了收尾檢查總結階段,十月,我最忙的時候到來了,今天開會布置下來的一大堆工作,聽了讓人想死,過兩天還要培訓,望天……而長篇文最後的收攏和線索整理,也是最困難的時候,這些原因都會導致我更文速度變慢,所以,以後可能會少更,會斷更,在此提前向親們致歉,並保證,隻要我有時間,我都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