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邊說邊把絹子遞給我。
我那在手裏,看著上麵的紅色的唇印心中有了底。
“四爺,剛剛張東觀劫持了臣妾,就是用這條絹子擠了臣妾的嘴,上麵的唇印是臣妾素日用的染唇的胭脂。”
弘曆拿在手裏反複地看,那芳貴人和張東觀也一時不語。
“會皇上,容奴才稟報,剛剛確實看見令妃主子解下來這個絹子仍在草地上,因為愉妃娘娘說的話,所以大家夥也沒注意這事。”一個侍衛上前跪下陳情。
“你們胡說什麼啊,你們都是令妃的人,還有和大人,你與令妃交好眾人皆知,你幫她,陷害我,你去延禧宮隨便取了絹子讓人印上唇印你也是容易的事情嗎?何況和大人早就對你有情,若非如此,為何因醉酒看來蔓兒姐姐幾眼皇上就負氣臨幸了蔓兒姐姐,讓她萬劫不複,死於蠆盆之刑!還連累爹爹也去了,我本想忍了你,不想你今日竟要我性命!”
看來芳貴人一筆帳一筆帳都記得清楚。
“芳貴人,你到底還要狡辯到幾時?這絹子我撿了,那小侍衛也親眼看見令妃娘娘解下來,你說令妃娘娘和張東觀私通,這會又說和我有情,你到底要說哪一個啊?”
“怎麼還沒審完,砍了就是了,永琪,你真是糊塗了,這個芳兒和你的廚子是有一腿你哈不知道啊,他還要殺你的小玉滅口呢。你還不動手?”
愉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來了。
“你說,你指一指,誰和那個男的有私情,誰沒有?”弘曆拉著愉妃問。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不是說了那個芳兒偷人了麼,小玉有你的龍脈四五個月了,你還讓她跪在地上。糊塗。”愉妃說著傷了攙我。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弘曆,珅見了上前道:“四爺,事已至此,十分明白,那張東觀為了保住芳貴人出此下策,陷害令妃,這絹子,還有愉妃的話,都是證據。何況侍衛看見令妃的時候她恰巧解下了絹子,試問那個私通的要堵住嘴巴呢?”
弘曆複看那絹子,用手摸了下,聞罷有撚下了一點嚐一嚐。
“來人,把賤婦陳悅君給我綁了,明日午時施幽閉之行,按照舊時候的做法之行。”
“皇上,為何不信我的,您難道要活活杖斃我腹中的龍脈嗎?是和珅和侍衛串通,到延禧宮取的絹子,為何要綁臣妾。”
芳貴人哭喊著被侍衛待下去。那張東觀的目光一直追這她走,半晌,他拔出匕首狠狠刺在自己的胸口。那把匕首應該就是他要殺我的那把。
他笑著,倒下去,眼睛一直睜著,笑意盈盈的。
我嚇得不輕,收拾完畢,弘曆輕輕安撫我。
“四爺,最後關頭你怎麼相信了令妃娘娘?”珅十分不解,畢竟他那樣說了,弘曆還是沒有相信,最後倒是發落了芳貴人,愉妃到底是瘋瘋癲癲,不能作數。
“朕嚐了那絹子上的紅色東西,不僅有胭脂,還有血,應該是那張東觀不顧死活,勒得很緊,把小玉的嘴角弄破了。若是私通,斷不能如此。”
我和珅都不語,許是我和珅都想的一樣,弘曆誰也不信,隻信自己。
珅微笑,看著我,我心中有一絲安慰。
我腹中的公主還真是多災多難,我定要堅強些,盡全力保住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