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蕖點了點頭,那人是有這樣說過。
不一會兒,南瑾逸二人從裏麵出來。
南瑾逸:“還好沒什麼大礙,墨大哥說遲則明天就會醒來,阿蕖,墨大哥讓你進去包紮一下……”
月蕖有點恍惚,明天?
她不禁看向伽若。
明天鳳青靈醒來,是不是她的身份就會被揭穿了?
“阿蕖?”
“嗯?”月蕖回過神來,才聽到南瑾逸叫她。
“趕快進去包紮一下傷口。”南瑾逸重複一遍道,總覺得回來後,月蕖怪怪的。
“哦,好。”月蕖依言走了進去。
果然,墨玊已經準備好了布條和藥水,她看了一眼躺在裏屋的鳳青靈,皺了皺眉,該不該讓她醒來呢?
“過來!”墨玊見她神遊天外,叫了幾聲都不回應,不禁加深了語氣。
月蕖被他這樣一驚,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他身前了,“怎麼了?”
墨玊眉毛一抬,挑起桌上的布條,道:“你說做什麼?”
月蕖急忙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的。”
墨玊依舊是不悅地皺了皺眉,道:“身為醫者,我無法做到對傷者視若無睹,所以,是你自己過來脫掉,還是,我幫你?”
月蕖被他冷淡的眼神所怔,思量片刻,還是乖乖上前,坐在他旁邊。
“脫掉。”墨玊依舊麵無表情吩咐,目光落在那已被染的血跡斑斑的衣裳。
月蕖咬了咬牙,輕解衣帶,剝落左邊的衣衫,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肩膀,接近背脊處的傷口,不長,卻很深,還滲著血珠。
月蕖等了一會兒,見墨玊還沒有開始,便回頭看他。
墨玊本低沉的雙眸,察覺她的目光,不禁抬頭與她相視,那眼神中,竟似有千言萬語。
“你受過很多傷?”他輕輕撫摸著她背上已經快沒有痕跡的舊傷,沒有猙獰的疤痕,依舊是膚如凝脂。
月蕖心中卻是一驚,沒想到還是能被看出來:“那不過是小時候習武留下的,應該已經看不出了。”
“嗯,你用了很好的藥。”墨玊清理幹淨傷口後,便幫她抹了點藥膏,這語氣便同這藥膏一般清涼。
月蕖想了想,道:“那時候,別人贈送與我的。”
“別人?”墨玊語氣提了提,輕笑道:“能將天下少有,一兩值千金的玉凝膏隨手予你的,原是一個別人?”
不知是他下手稍微重了點,還是藥效起作用的緣故,月蕖突覺的傷口一痛,不禁吸了口氣,悶聲一哼,聽了他的話,雖有感觸,卻不想提起往事。
墨玊良久不語,為她包紮好後,便起身去抓些藥材,準備著人一起煎了。
月蕖穿好衣服,看他忙碌的身影,徘徊許久,卻不知如何開口。
“有事便說,無事就回去休息吧。”墨玊沒有回頭,淡淡說道。
月蕖又看了一眼裏麵的鳳青靈,終於道:“那個……你可不可以教我如何治療小白。”
聞言,墨玊手指一頓,幾片草藥掉落地上,他轉身看她,有些冷意。
“我們急著趕路,沒有辦法等十天,小白說,你隻是幫他紮針放血而已,這個……我想我也可以的……”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而她的底氣也越來越不足,月蕖有些想不透自己,在別人麵前,她明明不是這樣的,可為何,麵對他卻這麼難?如果他說不可以,怎麼辦?她是不是就隻能坐以待斃?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