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陣腳步聲急速靠近,花柳緣、倚流劍迅速隱身在橫梁之上,就在一瞬間,門被輕輕地打開,又被輕輕的合上。花柳緣瞬間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深怕被發現,隻能憑借輕微的腳步聲來判斷來人的位置。
隻見此人並未點燈,徑直走到秀床前,然後,然後脫去外衫,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就再無動靜。蹲在橫梁上的兩人麵麵相覷,但仍未動靜,靜觀其變。
整整一個時辰,花柳緣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麻木的已經沒有知覺了,躺在床上的人,竟然一個時辰連動都沒動,讓花柳緣一度懷疑這人真是單純的來睡覺的。窗外傳來一陣雞鳴聲,此時,床上人影有了動靜,慢慢的起身穿上衣衫,小心翼翼的把床被恢複至原始模樣,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倚流劍屏住呼吸,側身而視,就在來人轉身關門的一霎那,倚流劍一愣,是他。
終於確定人已經走遠,兩人一躍而下,花柳緣一邊揉著麻木的雙腿,一邊羨慕的看著毫無影響的倚流劍。
“走吧,天馬上就亮了”,確定房間中沒有暗室之類的地方,倚流劍開口道。花柳緣無異議,兩人謹慎的推門而出。卻讓兩人意外的是,屋外是一畝大小的院子,而整個院子卻隻有身後一間房屋,但是有院子還不是不讓人最意外的,真正讓人意外的是,院子如此荒涼,而屋內卻一塵不染。
“先回去再說”倚流劍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宅院,柳家堡,到底隱藏著什麼。
小心的避開護衛,兩人各自回到房間天已大亮,花柳緣仔細的檢查了床被,確定無人動過之後,合衣躺在床上,來回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腦中一直在回想著在密室中的所有東西,番邦,既然現在有外國人,那麼就有可能存在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看來得想辦法打聽出八年前番邦人的來曆,那麼就得撬開柳賦賢的嘴,既然柳家堡能從官渡眼皮子底下運來那麼多玻璃,那肯定是和番邦人私下交易,按照柳賦賢謹慎的性格,當時肯定把番邦人的背景摸了個八九不離十,看來這次來柳家堡,這是意外之喜。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花柳緣起身而出,正好見到倚流劍三人出來,成淩智開心的拉住花柳緣的手不鬆,身後傳來一陣悶笑聲,使本來就鬱悶的花柳緣臉更黑了。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說密室的事情,轉而向柳老夫人院中走去。還未走進院中,就看到丫鬟、小廝手拖菜肴步履匆匆的走向客廳,屋內傳來一陣女眷笑聲,有丫鬟看到來人,急忙引兩人入內,怪不得今天人那麼多,原來,一直未出麵的柳賦賢,回來了。
成淩智一進門直向柳老夫人跑去,童言童語把柳老夫人哄得直喊心肝寶貝。
“賢侄快請進,近日人多,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柳賦賢絲毫沒提外出的事。
“柳伯父這話就太客氣了,有老夫人親自招待,怎會有不周之處”倚流劍上前行禮道。
“好了都別在那站著了,都快坐下吧,飯菜都涼了”柳老夫人示意花柳緣緊挨自己坐在右側,吩咐丫鬟在左側添了個座,讓成淩智坐下,而男方則在屏風的另一側就座。
花柳緣掃了下在座的眾人,有的麵帶微笑,端莊得體,有的沉默不語,呦,還有一個憤怒的瞪著成淩智,花柳緣皺了皺眉。花柳緣不管在座的風潮暗湧,自顧自的品嚐著菜肴,心裏卻在暗自思量,該如何從柳賦賢嘴裏套出話來。至於在座的各位,直到散席,花柳緣也未認全。
茶餘飯後,眾人散去,花柳緣慢悠悠跟在柳賦賢身後。
“葉兒,有什麼事嗎”,柳賦賢實在是無法忽略身後之人。
“我母親的房間還留著的吧”
柳賦賢眸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那是自然”
“我要去母親房中看一下”花柳緣直視柳賦賢,不容拒絕道,“舅舅可以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