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通道慢慢向前走去,倚流劍摸了摸牆壁,竟然是精鐵鑄造而成,上麵連接之處還是新痕,時間絕不會超過一年,倚流劍很是不解,就算柳家堡再財大氣粗,要買這麼大手筆精鐵,也是不易之事,況且這自建國以來,朝廷加強兵力控製礦山,尤其是對私人出售更是嚴格控製,尤其是這條已經走了百米深的暗道,需要精鐵數量已達數百噸,況且這隻是暗道的一部分,要是整天隧道,那絕對不是柳家堡所能辦到的,看來今天是闖進了柳家堡的禁地了,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從進去暗道到現在並無任何機關陷阱?倚流劍歎了口氣,無論前麵如何凶險,已無退路,隻能往前走下去。
“葉兒,小心”倚流劍壓低聲音提醒道。
花柳緣回頭看了看倚流劍,卻什麼也沒說,但是從她慎重的表情可以看出,確實是感覺到了暗道的不同尋常。約摸走了有五百米遠,卻是暗道盡頭,倚流劍看著四個洞口分成的四條路,又歎了口氣,“真是沒有創意,最起碼也要分成十條道吧,也太沒挑戰行了吧,真是掃興”。
花柳緣掃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理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
本想輕鬆一下氣氛的倚流劍,看當事人連理都不理自己,幹咳一聲,“現在要走哪條”
花柳緣四個洞口前都逗留了一會,指著右邊第二條,“走這條”。不等倚流劍回複,就徑自走了進去,倚流劍挑了挑眉,自己得多沒存在感,抬腳緊跟其後進入暗道。進入暗道後,花柳緣就發現每隔大概五米遠,牆壁上就安裝了一個半米高的方鏡,這方鏡竟然和前世的鏡子的可見度幾乎分毫不差,鏡麵裏的人影清晰可見,難道華古大陸已然和外邦貿易往來。
“真是好大手筆,這番邦琉璃鏡就是在華古大陸也是區區百來塊,這柳家堡竟然有如此之多,要是外人得知,恐怕柳家堡再無安寧之日”倚流劍伸手摸了摸鏡麵。
“番邦”?花柳緣不解。
“八年前,在多羅海岸,大風刮了近半月,終於在七夕那天風浪靜止,早上,出海捕魚的漁民在碼頭發現一艘高達數丈的漁船,製作材料、外形皆為異類,船上之人皆是綠眼黃發,語言更是怪異,好在有資深老者前來,兩方憑著手勢交流了解了個大概,原來這些怪人是來自多羅海的對岸,原定計劃是去另一個國家進行買賣,結果遇見大風,無意中被刮到多羅海岸,而當地人稱他們為番邦人,這艘船在多羅海停靠一個月有餘,當時還驚動當地官府,兩方多次交流之下,番邦用船中貨物和當地交易,收購了大量的珍珠、珊瑚,還有金銀珠寶,返航之前,兩方約定了明年交易時間,但遺憾的是,八年過去了,那番邦至今卻從未再回來過,期間,官府也試著組織船隊出海,但奇怪的是,出海的人無一人返回,而這琉璃鏡就是當時他們交換來的,其中也不乏有能工巧匠鑽研模仿,但是始終看不出來鏡麵的材料,所以這琉璃鏡也成了精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