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正在精英營營外的一處酒樓上,笑吟吟的看著精英營那小小的校場裏繞著圈兒跑的士卒們,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居高臨下,小小的校場一覽無遺。
校場上,一群精壯的漢子正在拚命地往前奔跑,提著鞭子的一個軍官正在狠狠地罵著他們:”操他奶奶的,老子要的是能忍能衝的漢子,不是廢物,是廢物給老子自己滾出精英營去!給老子跑!給老子跑!”
或許是覺得不過癮,那軍官脫下上半身的衣服,跟著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還不停罵道:”你們他娘的簡直就是一群娘們,誰敢跟老子比比,誰敢比比?”
一句話,惹得周圍的士兵突然爆發出一陣怒吼,他們怪叫著,拚命地往前衝去,一直跑到終點,然後像一群死狗一樣,趴在地下隻喘粗氣。
轅門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群女人,那領頭的女人,和站在轅門處的兩個站崗的士兵輕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媚笑著摸了摸其中一個士兵的臉龐,竟然就這麼帶著一大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直到她們站在這群死狗一樣喘氣的士卒麵前,那兩個哨兵,仍然是一副魂飛九天的呆滯模樣。
安喜善吃吃的笑著,眼波水一般的流轉,看著這些脫力的士兵,神情極其得意,軟綿綿的跟後麵的一排排姑娘笑喊道:”姑娘們,咱們也去打個仗試試去!”
留守府池大人家養的戲班子裏出來的,那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姑娘,是嫩的能滴出水來的,此刻她們一個個嬌滴滴羞答答,扭扭捏捏反倒好比那大家閨秀。渾然沒有了她們在台上唱念做打的那一份豪放。
一時間校場之上紅粉煙塵好不迷人。有幾個大膽的,撩起裙底,半蹲在躺在地上的幾個士兵麵前,一雙眼睛能把人的魂勾出來。
尹勝猛然站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到自己身邊那些醜態不出的士卒,頓時感到大失臉麵,大聲喝到:”操他奶奶,二狗子麻痹的你杵在那裏像木頭一樣,怎麼把人就放了進來,你們這些女人,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幹什麼的?將軍你還不知道嗎?池大人見將軍操練辛苦,特意叫姐妹們來安慰一下將軍大人和將軍的手下這些虎狼的啊!”安喜善嗲聲說道,那位大人可是說了,這位將軍可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兒,眼下這般做作,不過是好些掩麵而已,她就不相信,以她們姐妹的姿色,這位將軍大人會不動心,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起來!都給我起來”尹勝看到自己的士卒,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些惱了。
這些跑得渾身酸軟的士卒,本來一個個就累得夠嗆,眼下又是突然出現了這般光景,一個個哪裏還站得起來,除了某個地方突然變硬,渾身其他的地方,都軟綿綿的不停使喚了。
安喜善嬌滴滴的笑道:”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這細磨刮骨的鋼刀,早將將軍的百煉鋼化成繞指柔,卻又怎麼站得起來?”
尹勝隻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哪裏來的女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她們模樣,又不是煙視媚行,做慣了風月買賣的,莫不真是那留守大人府上的侍婢,這樣的女人,自己沒嚐過啊!
想什麼呢?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這是在營裏,可不是外麵那些妓館娼寮。頓時心下就是一凜。
安喜善嬌嬌一笑,貼著尹勝道:”將軍,縱有百千雄兵,抵不過一點風流。將軍不是要趕咱們姐妹出去吧,將軍放心,奴家和這些姐妹,就是仰慕將軍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還真要趕你出去了!”尹勝笑了笑,“若是換個時辰換個地方,我倒是很願意和你還有這幫姐妹談談心,求求安慰,不過現在嘛!”
他臉一板,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們從哪裏來,馬上給我滾到那裏去,若是再敢踏進營門半步,老子憐香惜玉,但是,老子的軍棍可不會憐香惜玉!”
在高樓上,餘風身邊的一個粗壯的漢子,看到校場上狼狽而走的鶯鶯燕燕,咧開嘴笑道:“大人,我就說了尹勝那小子,雖然有點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但是,這小子還是能用的,知道啥該做,啥不該做!”
“不試試怎麼知道,這些人,將來我要大用的,要是眼下這麼一點紅粉誘惑都把持不住,要來何用!”餘風搖搖頭:“好好的一個苗子,被你丘時帶成這樣了,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