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慕龍飛對著城門處一挑眉,有心思剔透的城門守官便恭敬答道:“回皇上,剛剛突然落下一道悶雷,沒有擊傷任何人,卻把城門中央的土地劈開了一個大洞,那洞裏有個黑漆漆的箱子,屬下等還來不及查看箱子裏麵的情況。”
“箱子?”
慕龍飛驚訝地看向那人群圍觀的地方,又看看木一夢和劉世榮,眸中閃爍著精光,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對守官道:“先驅散人群,朕倒要看看這青天白日的落下悶雷,究竟劈開了個什麼東西。”
一旁,木一夢的表情始終平靜,看不出來她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反倒是劉世榮臉上寫滿了疑惑。
今日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一般來講,若是天降隕石的話,上麵寫著的不該是誰誰才是真龍天子嗎?
可太廟那塊隕石卻對此事隻字不提,現如今又來了這麼一道更加詭異的落雷,太蹊蹺了!
慕龍飛命人將那箱子抬了上來,又命人打開,出乎意料的,裏麵不是什麼稀世珍寶,而是一箱子信紙。
信紙微微泛著黃色,一看就知道有些念頭了。
看到這些信紙,木一夢的紅唇才微微勾起,露出好看的笑容。劉世榮卻瞬間變了臉色。
慕龍飛叫人拿出幾封信紙來匆匆掃一眼信封上的落款,突然麵色一變。
他迅速打開信封,待看到裏麵的內容時更是氣的臉色鐵青。
“丞相!”
劉世榮自知不妙,在慕龍飛叫出他的官職的時候便忙不迭地跪倒在慕龍飛麵前,卻突然麵上一痛,原來是慕龍飛將那幾封信砸到了他的臉上:“你看看,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劉世榮顫顫巍巍地拿起那幾封信,不用看也知道裏麵寫的什麼內容。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木一夢的目標不是什麼皇位,而是他!
紅唇勾出冰冷的弧度,木一夢冷冷瞥向麵色發白的劉世榮,殺機肆意。
沒錯,她的目的根本不在皇位,她本身就對那個位子沒有興趣,可劉世榮一開始設計殺死慕雲深,現在又來設計她,簡直是可惡至極!
她從來不是好揉捏的軟柿子,以前不理會是因為她想要借此事情擺脫這個太子的名銜,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勾結沈家!
劉世榮哆嗦著說了什麼,慕龍飛已經聽不進去了,證據確鑿,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天意的方式揭發出來的,就算劉世榮全身上下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更何況,慕龍飛雖然不說卻也明白,近來民間的謠言都是眼前的丞相搞的鬼,木一夢是他的皇位繼承人,唯一的孩子,以前礙於形勢不敢公開,現在公開了,他自然要護她到底。
大手一揮,慕龍飛中氣十足道:“把這個賣國投敵的亂臣賊子給朕拖下去,著吏部自即日起開始調查,朕倒要看看,我們偉大的丞相背著朕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世榮一麵喊冤一麵被拖了下去,自始至終木一夢都冷眼旁觀,她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對於膽敢謀害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的家夥,她根本不會心慈手軟!
一個月後,劉世榮賣國投敵的所有證據都被呈現在了龍案上,這其中最讓慕龍飛震怒的罪狀當屬先後兩次謀害本國太子了——第一次是慕雲深,第二次則是木一夢。
之後便是林林總總的與周邊各國往來的書信,其中尤其以匈奴和沈家的書信讓他憤怒。
對於這樣一個亂臣賊子,慕龍飛就算脾氣再好也斷沒有繼續容忍他的胸懷,當下禦筆一揮,判了個滿門抄斬。而後,朝中的勢力有了新一輪的洗牌,朝中大臣再傻也知道如今這風向變了,無不人人自危,生怕那位中宮的女太子會因為他們曾經反對過她而被忌恨上。
木一夢卻沒有這麼閑,隻要這些人安分守己,不要時不時給她找麻煩,其實她也不想大開殺戒。
而且最近,慕龍飛又沒事找事做,背著她做了一件讓她非常不痛快的事情。
下旨聯姻!
聯姻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安鳳先!
至於為什麼是安鳳先,全是因為這位皇帝大人聽說了木一夢與他舊日的情分,突然想起,若是讓這位太子與木一夢聯姻的話,有利於鞏固木一夢的位子。
至於這兩個太子成親以後怎麼處理國內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兩個人協調了。
太子寢宮內,木一夢聽到這道旨意的時候,氣的差點兒罵出一連串三字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