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鳳先點點頭。
安平故意走的很慢很慢,確定自家的主人沒有事情叮囑了這才加快了腳步將木一夢送回了房間。
俊臉通紅著給木一夢掖好被子,安平神色複雜地看一眼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人,深吸了一口氣,道了一聲珍重,這才消失在房間裏。
安平剛一離開房間,門外就想起了紫兒的腳步聲。
紫兒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木一夢閉上了眼睛。她不想讓小丫頭知道自己一夜未歸,不然的話小丫頭還指不定要怎麼鬧騰呢。
見木一夢還沒有醒,紫兒想了想,又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躺在床上,約莫著快要到了安鳳先啟程的時間,木一夢這才睜開眼睛。
門外一直有小丫鬟候著,生怕木一夢醒來找不到人,她隻是笑聲叫了兩下,兩個小丫頭便推門而入。
“小姐,您醒了啊,紫兒姐已經去打水了,我們先伺候您穿衣吧。”
說著,兩個丫頭走到床邊便輕柔地給木一夢穿起衣服來。
要是原來,她並不習慣別人靠近她的身體,除了因為古代的發髻她不會梳理所以讓紫兒幫忙以外,衣服什麼的都是她自己穿,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隻能無力地任由兩個小丫頭在她的身上一陣忙碌。
紫兒端著水進來的時候,兩個小丫頭已經給木一夢穿戴好了衣服。一邊幫木一夢擦拭著臉頰,紫兒一邊猶豫著說道:“小姐,等下安王爺就要啟程了,你要不要去送一下?”
想起這一夜的溫存,木一夢心中暖暖的,她點點頭,道:“等下推我去門口吧。”
來接安鳳先回國的馬車終究來了,盡管木一夢不舍,可她不得不接受安鳳先要走的現實。
每個人都有他將要走的路,誰也沒權幹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傷好以後盡快趕到西塘去幫助他。
在家丁的幫助下,安鳳先上了裝飾的異常低調的馬車。
看著馬車的車簾慢慢閉上,木一夢抿了抿唇,卻隻能說出一聲“珍重。”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流逝的飛快,一轉眼,安鳳先走了快一個月了。
這一個以來,木一夢的傷漸漸好轉,她的手臂能夠活動了,但是雙腿一吃力的話傷口還是會疼。
所以,她還是坐在輪椅上,閑暇的時候她便坐在院子裏看書。
對於外界的一切消息,她隻能夠從紫兒的口中得知,至於紫兒是從哪裏來的消息,她不想過多的詢問。
這一天,正是傍晚十分,陪著穆克威吃完晚飯之後,紫兒便推著木一夢回了房間。
鋪好床鋪以後,紫兒卻沒有如同往日那般立馬扶著她躺倒床上休息,而是猶豫著開口道:“小姐,穆雷想見您!”
木一夢一怔。
好像從那一天穆雷救了她和安鳳先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穆雷了。
想了想,木一夢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穆雷的救命之恩,要不是穆雷的話,自己和安鳳先恐怕就喪命在那個冷麵手中了。
“讓他進來吧。”
紫兒得到她的命令,歡天喜地地去叫穆雷了。
木一夢看著小丫頭興奮的樣子若有所思,這個丫頭該不是對穆雷那個冰塊兒日久生情了吧?
這樣想著,她摩挲著下巴點點頭,突然覺得紫兒這丫頭在這個年代來說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貌似該找個好人家嫁了。
正歡天喜地地想要告訴穆雷自家小姐肯見他了的紫兒突然周身一陣發冷,狠狠打了個噴嚏,她摸摸鼻子,奇怪地皺皺眉喃喃自語道:“奇怪了,我明明沒有感冒啊!”
穆雷進入屋裏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看書的木一夢。
來的路上他想好的一切道歉的表忠心的話語在見到正主兒以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木一夢的四肢受傷了,耳朵卻沒有哦出問題,穆雷一到達門邊她就聽到了動靜,隻是穆雷沒說話,她就裝作聽不到。
等了半天他也沒有聽到穆雷說話,反而聽到了這個家夥想要退出房間的聲音,她嘴角抽了抽了,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大男人也能扭捏成這個模樣。
“既然來了,有什麼話就說吧,憋在心裏不難受嗎?”
穆雷看木一夢沒有發現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卻始終不能鼓足勇氣進去,隻能退出房間。然而,他還沒有退出去,就聽到木一夢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