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掌櫃,劉掌櫃,張掌櫃,你們這麼做可有點不地道啊。你們一卷鋪蓋走人了,可想過我們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木一夢老遠就聽到屋裏傳來不陰不陽的質問,顯然那三個掌櫃這一次集體打包了東西辭職,不隻是對木一夢的震動很大,對他們的影響同樣不小。
“李掌櫃,你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們三個是按照正常手續離職的,走的時候清清白白,這跟你們的死活有什麼關係?你這話可說的太重,我包某人承受不起。”
這個聲音木一夢認識,就是上一次在金鳳翔遇到的那個胖乎乎的挺像包子的掌櫃的。
這人人如其名,果然長得與包子有的一拚。
李掌櫃見包掌櫃滿臉不承認的樣子,更加氣憤了:“哼,大家是什麼樣子的人心裏也明白,不要以為自己的伎倆有多麼的高明。我們大家從前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利益是一體的,可是包掌櫃你們幾個這麼太不地道!”
“李掌櫃,就像你說的,我們可是一條繩上麵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我諒那個廢物大小姐不會管這件事,就算她真的管了,難道你還能指望她查出什麼來不成?
李掌櫃,你放寬心。”
聽到這裏,不隻是木一夢怒,就連紫兒和穆雷也大怒。
這就叫欺負人,一群人聯合起來欺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他們還說的這樣理直氣壯,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冷哼一聲,木一夢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幾位掌櫃,大家聊的很開心呐!”
一臉微笑著走進屋裏,木一夢假裝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屋裏的人。
屋裏大約有十幾個掌櫃,穆克威所有產業的負責人除了許士輪是因為必須要隱藏起來而沒有參與外,其餘的都在這裏了。
見到進來的是三個年輕的公子,所有的掌櫃都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人。
李掌櫃最先反應了過來,皺眉道:“這位公子,我們再這裏聚會,好像並沒有邀請公子吧?”
包掌櫃卻隻是愣愣地看著木一夢,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在他這裏消費過一次地冤大頭會出現在這裏。
木一夢挑眉看向包掌櫃,笑道:“包掌櫃,好久不見,我對你過分思念啊!”
知道木一夢有男男傾向,包掌櫃麵皮抽了抽,趕忙搖頭:“公子抬愛,小人擔當不起。”
李掌櫃等人疑惑地看向包掌櫃,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解釋,可是包掌櫃自己都糊塗著,怎麼給大家答疑解惑?
木一夢漆黑的眸子將眾人疑惑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眸光微斂。
李掌櫃見從包掌櫃身上問不出什麼來,他再次看向木一夢,眸子裏帶了濃重的探尋意味:“這位公子,我們在討論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沒有事情的話,還請回。若你是來找包掌櫃敘舊或者買東西,也請等待我們的會議結束了再來。”
這是紅果果的趕人了。
房間內的眾人都看著她,一臉警備和不歡迎的神色。眾人現在圍繞著一個大圓桌坐定,獨留圓桌主位之上的位子空著。
木一夢也不惱,背著手淡笑著走到圓桌的空位上一甩衣擺坐了下來:“本公子當然知道你們在討論很重要的事情,隻是本公子實在沒有必要離開。”
這樣說著,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碧綠的玉佩往圓桌上麵一放,勾唇問道:“請問現在,本公子可以留下了嗎?”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可是眾人看她的神態也知道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
看到玉佩的眾人的神情都有一瞬間的愣怔,不為別的,隻因為那玉佩的正中清清楚楚地雕刻著“穆”字。
若隻是一個“穆”字,眾人還不會太過在意,因為世界上姓穆的人很多,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可是,這塊玉佩上麵的穆字,最開始的一撇和一橫以及最尾端的兩撇都是連在一起的,這卻是穆克威的獨用手法,是隻有穆家人和這些掌櫃才知道的秘密。
“不知公子是……”
見到玉佩,饒是眾位掌櫃精明死鬼,也有點懵了。
眾所周知,穆克威膝下隻有一女,並沒有兒子。而且,這個女兒前一陣才被睿王給休了,按理來說不該有男子再持有象征穆家人身份的玉佩。
但是眼前的少年一身男裝,胸前平坦的和他們這些掌櫃一個模樣,雖然個頭嬌小了點,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女子。
難道,穆克威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私生子不成?
看著眾位掌櫃茫然地表情,木一夢知道他們疑惑的是什麼,可是她並沒有為眾人答疑解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