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很欠扁的話,可是他語氣真摯誠懇,木一夢愣是生不起來扁人的心。
“表哥,就算你是上一屆的冠軍,也不能說的這麼狂,我們既然能夠一路走到這裏,勢必也要走下去的!如果表哥你是因為害怕失敗,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來刺激我們,那就大可不必了。
院長的心性比常人堅定的多,她是不會被你幾句話給嚇到的!”
雖然木一夢沒有說什麼,可是楊誌剛等人卻聽不下去了。
自從贏得第一場比賽開始,木一夢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猶如超神了,他們堅決維護她,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敬!
孟秋陽像是打量陌生人一般地上下看著楊誌剛,奇怪道:“誌剛,你不是一直想著脫離文軒學院嗎?怎麼會幫助她說話?”
“誰想脫離了!”
楊誌剛緊張地打斷了孟秋陽的話,不安地瞥木一夢了兩眼,見她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楊誌剛這才放下了心,義正言辭道:“文軒學院永遠都是我的母校,表哥,我愛我的學院,今後不許你再侮辱它!當著我的麵不行,背著我更不行!”
孟秋陽:“……”
木一夢走出賽場的時候,穆雷正在外麵焦急的等候。
見他滿臉急切地神色,木一夢心下一沉,擺脫了大部隊走到穆雷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穆雷瞥一眼不遠處的安鳳先和楊誌剛等人,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小姐,我已經找到那些掌櫃的下落了,現在他們在我的嚴密監控下,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木一夢挑眉:“他們拿走的那些東西呢?”
穆雷:“還沒有出手,雖然這些人也算膽大包天,不過一下子盜走這麼多財物,他們也害怕會有麻煩,所以暫時安靜地呆著。”
木一夢點點頭:“以我的名義將他們都召集到會賓樓吧,放了他們兩次鴿子,他們大概以為我沒有勇氣麵對這些肮髒齷齪的事!哼,這些個蛀蟲,若是不徹底除去,爹爹的產業就永遠不會有保證!”
穆雷點點頭領命而去。
木一夢則是整理一下衣衫,等待安鳳先到了以後,繼續剛才沒有討論完的話題:“王爺,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凡是都是有利有弊的,永遠沉默著,或許你可以在朱紫安然無恙地活下去,可是,這樣的生活你真的開心嗎?
每天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你真的快樂嗎?
我要是你,我就會拚一把,也許過了明天,你的實力會暴露在眾人麵前,可是不要忘了,我爹爹平安出來的話,有了他的庇佑,將你送回西塘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說了一通,安鳳先卻隻是沉默,直到她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安鳳先才漫不經心地問道:“說完了?”
木一夢無語點頭:“完了。”
“口才不錯!”
送給木一夢這四個讓她羞憤欲死的字後,安鳳先便加快腳步消失在了木一夢的視線裏。木一夢瞠目結舌,不明白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怒其不爭地跺跺腳,木一夢咬咬下唇,逐漸打消了在最後一場依靠安鳳先幫忙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她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家蹴鞠場的方向,在心中給不斷計算著對上歐陽昊天一隊時的作戰計劃,大致理清了思路後,她才朝著學院走去。
拿了賬本以後,又吃了紫兒燒的幾樣小菜,木一夢換下賽場上專用的製服,換上那身標誌性的紅色長衫,便帶著紫兒出了學院,朝著會賓樓走去。
已經過了飯點,會賓樓的人不多。
穆雷正在樓梯口等著木一夢到來,見到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趕緊贏了上去。
木一夢挑眉:“他們呢?”
穆雷:“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嗯,各個掌櫃拿了賬本沒有?”
木一夢一邊朝著樓上走著,一邊頭也不回地問穆雷。她漆黑的眸子此刻深邃如同看不見底的寒潭,但是乍一看去卻又很清澈,讓人根本摸不清她的想法。
穆雷隻是看了一眼便放棄了探尋她想法的念頭,低頭答道:“屬下已經吩咐他們帶了賬本。現在眾人都很忐忑,屬下猜想,若是此時敲打一下他們的話,應該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木一夢好笑地瞥一眼一本正經的穆雷,笑道:“看不出來,跟了我這些日子,你倒是聰明不少。”
已經上了二樓,隔著老遠,木一夢都可以聽到一個房間裏傳來的激烈的爭吵聲。
木一夢眸子一沉,收斂了笑意,邁開腳步朝著那間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