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能夠控製一個朱紅章就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對付朱紅章的手段放在本王身上沒用,你死心吧!”
安鳳先的聲音也不似往日的冰冷,夾雜著情欲的聲音富有磁性,隻是那出口的話卻如同以往一樣沒有溫度。
木一夢的心沉了沉:“你什麼意思?”
他突然感覺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外麵的氣息也驀地消退。精神一震,他迅速抬起頭來。
木一夢緊咬著下唇,以為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她怒道:“安鳳先,今日你若是放了老娘,老娘就當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你若是敢繼續下去,老娘就將你心心念念的軍事圖送到西塘去!”
安鳳先神色一變。
木一夢一變說著一變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在聽到軍事圖三個字的時候神色大變,她便知道自己賭對了,繼續道:“你現在最擔心的事情除了能不能回到西塘外,恐怕還有你那五弟安鳳無會不會趁著你不在西塘的空檔說服西塘皇帝將太子之位傳給他吧?!若是軍事圖到了他的手裏,他將軍事圖往上一送,憑借他現在在西塘的地位,西塘皇帝一高興,我可不敢保證他還會記得你這個為了西塘的安危來到敵國做人質的兒子!”
木一夢並不是隨意編了借口來騙他放過自己,再次之前她就從紫兒那裏了解到,西塘國的皇子眾多,隻是老大老二均是位份不高的貴人所生,對於皇位沒有什麼爭奪的可能性。
而安鳳先的生母為前皇後,所以他一出生就被立為了太子。
除此之外,和皇位最接近的另一位皇子則是五皇子安鳳無。
前皇後因為生下安鳳先難產而死,在此之後的幾年裏,當時後宮權勢最大的貴妃強勢上位搶下了皇後的寶座,而她的兒子也就成了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
再加上,十年前西塘戰敗於朱紫,朱紫國指明要太子安鳳先來當人質,這一來就是十年。
可以說,如今西塘國內早已沒有了安鳳先的位置,他雖然名義上是太子,卻也僅僅是名義上的而已。
一旦安鳳無做出了什麼突出的貢獻,或者西塘老皇帝有個三長兩短,安鳳無當皇帝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木一夢在賭,賭安鳳先不敢冒這個險。
在她緊張地注視下,安鳳先果然不再繼續剛剛的動作。
他俊臉之上沒有什麼表情,漆黑的眸子裏光芒卻亮的嚇人。
“夢兒……”
低沉的叫出木一夢的名字,安鳳先大手輕撫著木一夢通紅的臉頰,語氣低沉曖昧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夢兒……?靠!她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木一夢嘴角抽了抽,厭惡地一側頭躲開他的觸碰:“少來跟老娘套近乎,老娘的小名也不是你能叫的!若是你再不收手,我保證,那軍事圖一定會送到安鳳無的手中!到時候,你就等著被你的好五弟陷害殺死在這京都中吧!”
惡狠狠地說著,木一夢已經惱火到了極點。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禮,雖然兩次她都沒有衣衫盡褪,可是他的觸摸和親吻卻讓她羞憤欲死,她恨不得打爆這個家夥的頭!
安鳳先眸光閃爍著,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夢兒,若是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我當然不會這麼莽撞!你放心,我不會再輕薄於你,不會你還是要配合我演一場戲!”
木一夢挑眉:“什麼戲?”
回答她的安鳳先的雙手……
不遠處一棵茂密的大樹上,身穿黑衣的男子臉紅心跳地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某個部位硬邦邦的脹痛的感覺,他急促地呼吸幾下,最後一咬牙,閃身飛出了質子府,朝著花街掠去。
良久後。
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木一夢跟在安鳳先身後走了出來。
“夢兒,你可要信守承諾,將軍事圖送給我。”
來到朱紫這十年,嚐遍人間冷暖,他早已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本以為他不會再因為任何人而觸動心弦,今日卻一再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忍。
不忍,說明他麵對她,會心軟,會心疼,這不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