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問著心中的疑問,她手中也沒有閑著,用力地想要抽回被這個男人鉗製住的手。隻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卻比她想象中大得多,不管她怎麼用力,她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掙脫那猶如鐵鉗一般的大手。
“想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他說著,伸出溫熱濕滑的舌頭在木一夢精致的耳垂上輕舔一下,木一夢下意識地咬緊牙關,這才沒有讓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輕吟出聲。
“混蛋!”
沉聲怒罵著,她劇烈地掙紮起來。木製的床因為她的動作而發出了曖昧的“吱吱”的聲響。
大概是嫌她的咒罵聲太破壞氣氛,安鳳先從懷中拿出絲帕揉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口中。
“嗚嗚……”
所有的咒罵聲都被一團絲帕堵住,木一夢悲憤地死死瞪著安鳳先。她不敢相信,這個自己前一刻還同情的男人如今會再一次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征服一個高傲不屈的女人,這樣的過程遠比簡簡單單就將女人推倒更有成就感。
他本是逢場作戲,可不知為何,目光看向床上的人兒時,他心中竟然升騰起了久違了的火焰。
擔心再繼續下去會真的擦槍走火,他想要及時抽身,隻是一想到那些在暗中監視的人,他眸光閃爍片刻,堅定了信念。
上一次對她輕薄,這一次又帶著她來演這一場令人眼紅心跳的戲,她的清白已經在自己手裏毀的差不多了。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重新回到西塘,便給她一個名分吧!
這樣想著,他遵循自己的本心,低頭吻上了她鮮豔的紅唇。
木一夢怔了怔,原本所有的掙紮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而停了下來。
這個家夥……竟然吻她?!
這樣的念頭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哪怕是上一次直接被對方的手指弄也沒有這一個吻對她的震撼大。
從前她一直認為,接吻是一件神聖的事情,是隻有親密的愛人才能夠做的事。
從前混跡殺手界,她見過太多用身體做交易的男男女女,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滾床單並不能隻是身體與利益的需要,隻有那雙唇才是留給摯愛的人最純真的禮物。
可是現在,她的初吻被這個該死的混蛋奪走了!
感覺到皮膚上傳來涼意,木一夢知道身上的混蛋幹了些什麼,苦於無法掙脫開鉗製,她絲絲地咬緊牙關,雖然眼淚不斷留下,她卻不再出聲。
這種情況下,再多的咒罵不過是耗費唇舌和力氣。如果身上的人真的要獸性大發,那麼她索性就做一回木頭好了。
安鳳先的身體背對著窗口,從窗口看來,隻能看到他趴在抱進質子府來的那個“少年”身上辛苦勞作,以及分在他身側的兩條腿和身下人兒淩亂的衣衫,至於木一夢的身體,因為有安鳳先的身體擋住,根本就無從看到,更加無法窺探她是男是女,光滑細膩的肌膚是何等誘人的風光了。
眼淚撲簌簌地滑落,雖然閉上眸子不去看身上男人的動作,可是身體卻清晰地提醒著她,她又像是上一次那般,完全地暴露在了這個男人麵前。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內心的渴望。
“不,安鳳先,我求求你,住手!”
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了,軟糯的聲音褪去了白日裏盛氣淩人的氣勢,隻剩下了屬於女子最原始的柔弱。
安鳳先一愣,充斥著火焰的雙眼稍稍恢複了一絲清明。
然而,窗外的人到現在也遲遲不肯退去,他不能停手,否則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不語,低下頭想要繼續。
木一夢驀地睜開眸子,冰寒的光芒滿是冷意。咬緊下唇,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敢再繼續下去,她拚盡全力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安鳳先,你很想回到西塘吧,若是此生你再也無法回去,你覺得這樣的懲罰對你來說,夠嗎?”
她低沉的聲音有些飄渺,身體躁動的感覺還在作祟,那軟糯中帶著絲絲風情誘惑的聲音讓她很不爽,這哪裏有威脅的意思,在別人聽來分明是撒嬌。
清了清嗓子,她靜靜等待著安鳳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