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相親的事,劉元朗的心情還不錯,雖然已經臨近飯點兒,可他還是驅車從A市去了西京市郊,路程不長,隻有一個多小時。
隻是他沒想到,他人才剛到那裏,還未下車,就迎麵碰上了金鑾。
金鑾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跟著的人不少,粗略一數少說也有十幾個,他大概是把金獅集團的半數高層都招到這裏來了,看來對這塊地皮是勢在必得的。
劉元朗到時,金鑾正在跟他手下的副總說著什麼,背對著停車的區域並沒有發現,還是田一眼尖,他早已經把劉元朗的車牌號熟記在腦子裏,所以即便劉元朗沒有下車,田一也已經第一時間走到金鑾的耳邊,小聲提醒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明明是休息日,一個在西京,一個在A市,這樣也能碰在一起,這緣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雖然金獅和天源之間真正的較量還沒有正式開始,可是對於金鑾和劉元朗來說,戰爭卻早已經拉開了帷幕,為了能爭取到心愛的女人,兩個人都視對方為勁敵,想要和平共處實在是難上加難。
金鑾聽到田一的提醒,側臉掃視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在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汽車上,同樣,坐在後座的劉元朗也透過車窗朝他看了過來。
“副總,這裏人多,我們要不要先回去,改天再來?”給劉元朗開車的是他的特助,因為熟悉天源的業務,自然知道天源跟金獅之間關於這塊地皮的競爭,他見此刻金獅人多勢眾,生怕會對副總和自己造成威脅。
不過劉元朗卻搖了搖頭,“不用,這個社會可不是以人數多少來定輸贏的,再說了,如果金總連這點兒肚量都沒有,金獅這麼大的攤子他恐怕也支撐不起來。”
說完這句話,劉元朗略微整理了一下西裝和襯衫的領口,然後伸手打開車門,從容地走了下去。
“金總真是用功,周末都不休息,帶著這麼多人出來加班,就不怕白費力氣,徒勞而返嗎?”劉元朗出口便不客氣,但是整張臉上卻一直掛著標準公式化的笑容。
金鑾聽了這明顯的挑釁,卻並不生氣,他先是回以劉元朗同樣的笑容,然後答道,“不要光說我,劉副總還不是一樣的勤勞,從A市來西京,這一路上也不算近,不過,我勸你還是為天源省點兒汽油,以後少來為妙吧。”
“多謝金總的關心,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天源的經營重心已經逐步轉到西京這邊了,不日天源的分公司也會落戶西京,到時候我會作為唯一的負責人常駐西京,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照麵呢。”劉元朗所說的並不是假話,天源集團已經在籌建西京的分公司,而這塊地皮便是天源進軍西京的第一樁買賣。
“好啊,我還真期待跟劉副總之間的較量。”金鑾不甘示弱。
聽了這話,劉元朗露出頗有深意的一笑,他從車前慢慢走到金鑾的麵前,壓著聲音說道,“較量不是早就開始了嗎?”
話中意思明確,所指就是孟雲汐,金鑾聽了這個心裏不爽,他朝身後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散開,然後才說道,“說起這個,我就更要勸你一句了,雲汐的心意再清楚不過,她跟你說了那麼多次,我不明白劉副總為什麼一定要當那轟都轟不走的癩皮狗,死纏著她有什麼意思嗎?”
劉元朗的表情也瞬間嚴肅起來,“說我是癩皮狗,金總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你為什麼纏著雲汐,目的何在,我清楚的很,如果不是為了無憂無慮,你會追求雲汐做你的女朋友嗎,你根本就不愛她,這樣做未免太陰險了。”
原來劉元朗真的已經知道無憂無慮是自己的親骨肉的事,金鑾蹙眉,“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把孟建業從西京趕走之後,他們一家子遷到了南方,孟家的產業沒了,可家裏花錢如流水的人卻依然存在,孟建業的小兒子,就是雲汐同父異母的弟弟孟雲坤,在澳門賭博的時候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我恰巧路過澳門,遇到了當街被人暴打的孟雲坤,他認出了我,哀求我幫忙,我隻好替他還了賭債,這小子還挺知道感恩,對著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告訴我你就是當年跟雲汐發生一|夜|情的男人,所以無憂無慮隻能是你的孩子了,而你為什麼要在六年後重新跟雲汐開始,目的不是昭然若揭嗎!”劉元朗怒目而視,他真想聽聽金鑾是怎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