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獅這個如此龐大的跨國集團的總裁,金鑾確實享受到了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還有被大多數人仰視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不過,在這背後,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太多的人想要接近他,目的當然是獲得利益,而這其中也包括了許多女人,她們露出或諂媚或妖嬈或楚楚可憐的麵孔,為的就是能抱住他的大腿,如果今天他退下頭頂的光環,又有幾個人還會真心實意的跟著他呢!
而且在金鑾眼中,隻要有女人就會有麻煩,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偶爾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罷了,在他看不到對方的真心之前,至少他不會先付出真心,所以如果沒有真心,又何談婚姻。
金鑾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剛想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姐姐,可是腦海裏卻突然闖進了一個人,當然,她的身後還跟了兩個小豆丁。
金鑾麵色微變,甚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額頭,對於這個女人,他到現在也沒有給她一個具體的定位,
他認為女人麻煩,可是這兩個多月裏,卻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為她解決了好幾次困難;他覺得女人麵孔百變,鮮少有真心實意,可是她的難過她的喜悅她的呆萌卻全落在了他的眼中,並且沒有絲毫懷疑。
她確實是自己兩個孩子的媽媽,那麼自己是要娶她嗎,還是僅僅為了孩子呢?
“哎,你在想什麼呢,一個理由就這麼難回答嗎,還是...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雖然是一個爸一個媽生的親姐弟,可是金梓跟金鑾的性格卻有很大的不同,金梓心裏藏不住事,為人直爽,卻也經常急躁,相對來說,金鑾就更有耐心一些,尤其是這些年在商場上打拚,他變得越發的隱忍,可是金梓卻受不了弟弟這麼緩慢的節奏,她想要盡快知道真相,所以就想方設法引著金鑾往她想要的方向走。
原本就有點兒懷疑的金鑾,這下足夠抓住金梓的尾巴,把疑點放大,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姐的意圖,他斜著腦袋看向餐廳窗戶下麵的矮幾上擺的一大束百合花,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
然後...然後突然就點了點頭,一臉輕鬆地說道,“好啊,既然是姐你認同的人,我肯定要見一見的,約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由你來定,提前通知我一聲就行。”
金梓:“... ... ”
竟然同意了!竟然什麼都沒說就同意了!金梓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讓她去哪兒變出個這麼優質的師妹來相親。
“我說你也太多變了吧,之前媽怎麼苦口婆心地說你都不肯,現在我一說你就答應了,等媽回來非得罵你不給她麵子。”金梓一時接不上茬,隻好訕訕地說道。
金鑾光用看的也明白,姐姐沒達到目的很苦悶,可還是不遺餘力地繼續調侃著,“我答應你去相親,媽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回來不是罵我,而是表揚你,我這麼難攻的山頭被你攻下來了,功力不淺啊金大小姐。”
金梓看起來確實特別不滿意,她的巧奪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她隻能悶著喝湯,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裏送,可卻品不出任何味道。
一碗湯見底,金梓抬頭看了一眼金鑾,沒想到他正用一種類似於看笑話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眼神中的意味太明顯了,翻譯成人話就是,看你還有什麼能耐可以一並拿出來,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金梓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還跟年輕人似的,最看不了激將法,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激我我得跟你‘拚命’!
“哎哎哎,金鑾,你什麼意思?”
金鑾環著兩隻胳膊在胸前,身體向後仰,用最最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看來姐姐上鉤了。
他強忍住笑,故意一本正經地問,“什麼什麼意思,姐你說明白點兒。”
金梓繃著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跟這家夥鬥了三十多年了,每次一看他這麼自負的樣子,心裏就來氣,金梓壓了又壓,最後還是一個沒壓住,脫口而出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就欺負你老姐我呢,在這兒跟我兜圈子呢,其實你早就猜出來我想說什麼了,是不是?”
看出姐姐確實有點兒當真,金鑾趕緊放下胳膊,一會兒聳肩一會兒擺手地解釋,“我發誓,我是剛看出來的,我以為你喜歡這麼兜圈子的說話,所以我就有樣學樣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對麵飛過來一個牛角包直接衝著麵門來了,虧得金鑾身手和眼神都不錯,一把就接住了,然後直接送進了嘴裏,幾口就嚼完,竟然還不忘記點評,“這牛角包絕對不是你做的,應該是第三大街那家法國麵包店的手藝吧。”
金梓這回徹底被自己的弟弟打敗了,她一臉鬱悶地拿起叉子,使勁兒叉了幾下盤子裏剩下為數不多的牛排,好像是叉金鑾一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