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和你說過,我自然舍不得走。”我抱著她溫熱的身體與她說道,畢竟一年的相處時間,她沒有把我當做一個租客,總是閨女閨女喊我。
當日我和我母親通了電話,母親很掛念我,我與母親說道不回家過年了,聲音哽咽著與她說,我現在這裏很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就咬著牙大哭了一場。
然後我在陵城過年,我再也沒有去看過他,不想讓他知道我繼續呆在了陵城,我的小說更新了很久,很受網友的喜歡,讀者紛紛在留言,問我最後上校和女主角到底是否在了一起?
是選擇暗戀,還是被暗戀。
這就是一個愛她還是被愛的故事。
我選擇沉默。
我自己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什麼,她以為她回到了陵城,靜靜地過一段時間,或者會徹底地療傷完畢就離開了。
可是一呆就又是大半年,從冬天到了次年的夏天,又進入秋天了,上網看到原來珈藍的主頁上,被諸多的人留言,希望珈藍重新開業。
原來一個地方是會被人惦念,那麼人也會被惦念嗎,她不知道,長過凍瘡的手之後消退了,也變成皮膚腫了起來,肉嘟嘟,與她的身形格格不入。
我與珈藍主頁上的住客回應,我即將回去青城,重開珈藍,我不能在這樣意誌消沉地躲在了陵城,我的生活還在繼續。
好像心安定了,然後我就在整理行李,呆在這裏一年半時間了,總有很多的不舍,尤其是蔣氏夫婦的照顧,蔣大嬸把我當做閨女般對待,臨行前,又準備了很多的土特產讓我帶走。
這些他們的心意,全都包裹在我的心裏。
就在我臨行前的當天晚上,我吃過了晚飯,是初秋的時光了,我坐在了院落裏,望著遼闊的夜空,陵城什麼都可以說不好,可是陵城的天空是美的,那樣遼闊和無邊界。
月光灑落在這個院落裏,我淡然而傷感,卻再也掉不出任何的眼淚了,因為這大半年,我都在問我自己,明知道這樣的結果,何必還要去苦苦糾纏。
我終於問道了答案,我不能沒有我自己。
所以我不再哭了。
院落的門被打開了,是木門,所以聽得到嘎吱的聲響,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許是附近的鄰居,自是去蔣氏夫婦來串門的。
正欲起來喊他們,“藍沁!”我還未轉身,聽到了這個聲音,淚水再一次湧了上來,千百回在夢裏,他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我咬了咬嘴唇,然後繼續往屋子裏走去。
“你還要走到哪裏去?”一股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才愣了愣,發現不是幻覺。
我轉過身去,突然想到了《還珠》的場景,晴兒與蕭劍在燈火闌珊處相視一笑的場景,宋承浩就站在了月光下。
我戰戰兢兢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