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透過廚房的窗口,望見了他的身影。
許久未見,他站在陽光下,還是那一身筆挺的軍裝,廚房裏的同誌告訴我,“那是我們的團長,很帥吧。”
我低著頭,臉紅了。
我至少可以在這樣遠的地方看著他,可以不用與他有過多的交集,隻看到他好,就夠了,我微微一笑。
那位小同誌看起來才十八九歲,他問我:“姐姐,定不是陵城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問他。
“陵城的口音不是這樣,而且陵城養不出姐姐這般女孩子,所以姐姐自然不是。”
“我是青城人。”
小同誌撓撓頭,“我們團長也是。”
我就跟隨著蔣大叔走了,沒有回應他的話。
我周而複始地開始了這樣的循環,送完菜回到了蔣家,我便開始更新我的小說,讀者說看到我回來很高興,我的字裏行間裏終於有了愛。
不再是空洞無味的文字,我在自己的愛情小說裏沉浸,難以自拔。
我沒有想到我在陵城呆了一年多,當我站在在他的麵前,是在年末,我準備回青城的時候,我送菜完,就看到他在操場上。
我遠遠地喊他的名字,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裏,他嚴肅的表情,消瘦的麵容,走了過來,顯然是詫異多過了驚喜。
他把我拉到去了陵城車站,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我沒有說,我過來找他,可是他卻非要把我送到車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知道我過來了嗎?”我問他,眼裏莫名流著淚水,淚水濺到了長滿凍瘡的手,早起送菜,我吃不住這樣的苦,而且這裏氣溫寒冷,無暖氣和空調。
我從未長過凍瘡,而就在這裏長了。
“你覺得每天有人過來,我這邊不需要登記嗎?”宋承浩厲色道,他明明知道我來了,卻不去揭穿我,也不來找我,我此刻知道自己在他心裏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我懂了。”我咽下了酸澀的淚水。
“藍沁,你別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回到青城去,那邊才是你該呆著的地方。”宋承浩告訴她。
我站在他的麵前,火車在鳴笛,“宋承浩,你知道嗎,我來,並不想要證明任何的事情,隻想看看你是否安好,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舍離開,或許是因為你在這裏,但凡是你在,滿目荊棘又如何,但凡是你不在,錦繡繁華又算是什麼,我明明知道你心裏不可能有我的位置,我還出現,我告訴自己,是自討苦吃,現在真正體味到了這四個字。”
在他無動於衷下,我搭上了這列不知道目的地的火車。
火車哢擦哢擦地走著,我的淚水流了一臉,我望著窗外冬日的銀裝素裹,似乎溫度都能將她的淚水冰凍起來。
坐了一站的火車,我就下車了,隨即買了返程的票,我不回去青城,我不回去任何一個地方,我隻呆在你在的地方。
所以我又返回到了陵城蔣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黑夜,蔣大嬸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見她的時候,她把我抱住,“這閨女,你急死我了,你大叔說你跟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