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推門的聲音很重,向凝晚抬眸,看到顧衍律陰戾的表情,雙眸冒著怒火。
似乎一絲的明火就能燃燒整個房間。
他很生氣,當然後果很嚴重。
顧衍律的眼中,徐子湛正握住向凝晚的手,他的臉蛋靠在了她的病床上,舉止親昵無間,那張床,他昨晚坐過。
也是同樣心疼的姿勢,顧衍律一直都有潔癖,他的東西不容任何碰觸。
“出去!”
冷漠地喊了一聲。
徐子湛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我來看看晚晚的近況,你是怎麼照顧你的太太,讓她住院這麼嚴重?”
向凝晚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顧衍律,不敢去想他們之間的對峙。
“我如何照顧我太太還不需要你來評判,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顧衍律嗬斥,他內心是憋著氣的,如果不是憋著,或許已經打起來了。
徐子湛不情願地站起來,離開了病床前麵,“最後誰來照顧晚晚還不一定呢,別以為你財大氣粗,就會最終擁有她,我還有機會!”
赤裸裸的挑釁,讓顧衍律自然很是不爽。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們把你請出去!”徐子湛還未說完話,門裏就進來了四個保全。
向凝晚剛剛瞥見沈偉傑半途出去了,現在又是隨著保全一起進門。
“我自己會走,顧衍律,我看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就是陰險小人!”徐子湛走得時候,並不甘心。
但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大方走出去,總比保全抬走他好。
顧衍律走到床頭櫃,瞥見了床頭櫃上的禮品袋,厲聲道:“站住!”
徐子湛剛好回頭的刹那,顧衍律大手一甩,禮品袋準確無誤地飛入了徐子湛的手中,“把你的東西帶走,我們顧家看不上!”
“你……”徐子湛語塞了,然後有轉而朝著向凝晚道:“這是給晚晚的,又不是給你的,你做不了主!”
“老婆,他說我做不了主?”顧衍律望著向凝晚,眼裏滿是憤怒,卻語氣溫柔至極,這樣的溫柔讓向凝晚打了個寒顫。
一句老婆更讓她想要打個地洞鑽進去,旁邊保全和沈偉傑都在身邊。
向凝晚回以羞赧的微笑:“當然是聽我老公的啦!”
軟軟的撒嬌,簡直就是男人的致命,徐子湛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交往以來,他一直都覺得向凝晚太過強勢,從不溫柔地把他抬高,總是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才智不如她,能力不如她,各方麵都低他一等。
所以夏如瑩才能進入到他的生活,夏如瑩事事順著他,讓她感覺到了十足的大男子主義。
如果向凝晚在交往的時候,也這樣聽話,甚至撒嬌,他大概不會有出軌的心思。
因為這樣的女人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