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看到了,她是對著她的丈夫,此刻的男人—顧衍律,而對他卻是冷淡。
“聽我的,扔掉,老公才不願意讓你吃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有專門的中醫理療師會為你搭配!”顧衍律伸手去撫摸著她的頭,像是在撫摸一個小動物一般。
向凝晚感覺自己像是他的寵物。
當然成功地把徐子湛氣得七竅生煙,很識趣地離開了病房,當然走出病房的時候,他死命將禮品袋塞進了垃圾袋。
當然丟棄的還有自己的尊嚴。
伸手一把將向凝晚抱起來,扔到了沙發上,“阿傑,去叫護士過來,換掉所有的床單,這間病房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擦一遍!”
沈文傑馬上出門去安排。
他有潔癖,向凝晚是清楚的,但是他嫌棄的是徐子湛碰過的一切,還有這屋子裏的空氣,都在他眼裏是髒的。
“是不是也要把我一並換掉,他碰到我的手了,他的氣息在我身上了,你最好把我也一起換掉!”向凝晚冷漠地說道。
他一進門就在生氣,而他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甚至,在他的眼裏,她和那些床單一樣髒。
向凝晚生氣了,顧衍律的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他為什麼會來?我不許你和他說一句話!”顧衍律命令道。
“我不是你的部下,我也不是你的員工,未必事實要聽你安排,腳長在他的身上,我管得住他嗎?你真可笑,難道是我請他過來!”
“最好不是!”顧衍律像是發了瘋一樣。
他在生氣,她住院了,他前腳剛走,這個前男友後腳就進來,他更加生氣的是,這個前男友送來的居然是紅糖薑茶。
這種這樣私密的事情,他不知道,前男友卻清楚的很,明顯是過來示威。
不過就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了。
“你不相信我?哼,當然不會相信我了,你隻相信你的眼睛,他過來拉著我,你當然會覺得我也很樂意迎合他,顧衍律,你要怎麼想都是你的事情,我向凝晚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我還沒有這麼惡心到要去腳踏兩條船!”向凝晚笑著笑著哭了。
但是她並未讓他看到了眼淚,她徑自到了衛生間,換了一套衣服。
默默地坐在了沙發上,自此不發出了任何的聲音。
顧衍律發現自己氣瘋了,才會發這麼大的火氣,他隻是覺得徐子湛礙眼,他口不擇言是因為自己的在乎。
而他說出來的氣話並不是他心裏所想,剛剛接到安琪的電話,說是一個陌生男人過來看她,言辭激動,怕是要出事。
他正在開著國際會議,立馬斷線,直接奔到病房裏。
果然他進門的時候,徐子湛握著她的手,放在了臉龐上,她並未有所反抗,他眼裏的沒有反抗已經認定了她是喜歡的。
剛剛她進去換了衣服的動作,讓他心底涼了幾分,沉默也代替了所有的言語,他知道自己的話語傷了她。
向凝晚向來是倔強而個性強。
無疑這才是最傷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