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手記
作者:龍梓澄
曆經時間的洗滌,我孟浩然依舊不變。把心歸放田園,去感受大自然的美是我千年來的願望。千年前,我厭惡官場,田園是我的寄托,濃濃的泥土芳香和淡淡的草香能讓我重新振作;千年後,我厭倦機械的生活,卻找不到可以寄托的鄉間,突然想起千年前邀我喝酒賞菊的老朋友和他的村莊,不知是否還在。
我的苦苦尋覓終於有了回應,故人莊被我找到了,隻是失望讓笑僵在臉上,麵對如今的故人莊,心裏已沒有了那番想念的熱情。印象中的那個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的故人莊已不複存在,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棟直插雲宵的高樓大夏,往日的雞鳴犬吠已被汽車的汽笛聲所替代。千年前的阡陌交通,今日的立交大橋,千年前的小橋流水人家,今日的電梯別墅。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自以為是,一千年來的變化,難道還期望自己記憶中的故人莊為了你而不變嗎?記憶終究是記憶,接受現實才能抹去內心的失落。
望著故人莊的高樓陷入沉思,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喚醒,我十分驚訝,原來是我的老朋友,正想擁抱老朋友時,他卻紳士地伸出手說好久不見,而我也隻能改雙手擁抱為單手相握了,與此同時,見到老朋友的那種激動之情也潮水般退卻一半。我的老朋友的確變了:他脫去千年前那身耕作之服,換上了西裝革履;扔去了那彎彎的鋤頭,配上了小小的筆記本。他邀請我去吃飯,我自以為千年前的那種閑適之情終於又要出現了,隻是他帶我上了一家高級餐廳,吃的不是家雞而是牛排,喝的不是農茶而是香檳,賞的不是菊花而是鋼琴曲,聊的不是農事而是經商之道。他問我過得怎麼樣,我隻淡淡一笑,他應該早就看出我的落伍。
千年後,不再有“老朋友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的淳樸,“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的恬適,“開軒麵場圃,把酒話桑麻”的愜意,更沒了“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的約定,昔日的故人莊,已成了我遙遠的記憶!
(指導老師:楊盛紅)
(一句話點評:本文最大的優點是,結尾恰當引用原詩中的句子,語意暢達,對比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