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棟豪華別墅內,巨大的白色玻璃落地窗前。
靜靜的立著一個女人,白色抹胸長裙襯出高挑性感的身材,精致的鎖骨、豐滿的胸,長長的卷發如瀑布般鋪散開柔順的貼在背上,清純、美麗無暇的臉龐因著卷發而顯得有些性感、嫵媚。
她便是淩雪,季言口中的雪兒。
兩小時前,季言便告訴她競天離開了。
她一直等著他回來,然而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競天還是沒有回來。
她知道競天再躲她,但她還是不顧麵子的賴在他家裏不走。因為她已經沒時間再慢慢的等他回心轉意了。她知道競天對那個女人是真的動了心,但她不相信競天會愛那個女人勝過她。隻不過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算得了什麼,她可是整整陪了競天18年。
蓮水月,三年前她在她麵前落荒而逃,她連麵對她的勇氣都沒有。而今三年後就算競天找她又如何,她會用事實告訴她,她絕對取代不了她在競天心中的地位。她隻不過是她離開競天後,競天寂寞時找的替代品,連情人都稱不上的陪睡品而已。
此時,另一邊的公寓內。
蕭競天在潔塵而去後,又回到原地,把丟了的照片撿回來,細細撫平。如往常般進了她以前住的房間。
三年前,他在他們約定的地方等了她三小時,還是沒有等到她。
她向來是守時之人,知道他忙所以總是提前到指定的地方等他。
她遲遲未來,他生氣的想打電話給她時才發現,他竟然連她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所以他隻能在原地等,又等了幾小時,她還是沒來,正想衝過去找她時,公司卻突然有急事要他馬上回去。
本想等工作結束後再去找她問個清楚,但沒想到事情處理完後已然過了一星期。
他一處理完工作甚至來不及回公司,一下飛機便直接去她住的公寓找她,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漆黑的空屋,那時他才從管理員口裏得知她早在一星期前搬走了,當時他的心裏雖有一丁點的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從來隻有他耍別人沒有別人敢耍他。
他憤憤離去並未在意,所以就算在她離去的一星期後他開始有些急躁,他也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她消失的一個月後,他開始連續失眠情緒也愈來愈急躁不安,他變得越來越想她、渴望她。她的身影她的臉孔她的表情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在他的腦海裏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笑時低眉瞼目、唇角微彎的摸樣安靜如水優雅若蓮總能令他心神安寧;她凝視他時專注柔情似水的眼神總能令他心情舒暢;她走路時神情恍惚發呆的摸樣百看不厭;他惡作劇時故意消無聲息走到她麵前讓她毫無防備撞入他懷裏時她慌亂的表情可愛至極,而後她發現是他時驚喜之餘澱放的明豔笑容如肆意開放的蓮總美得讓他晃神;她思考時安靜得像隻不會動的木偶總讓不知情的人以為她在發呆;她無聊時蜷著身子抱著軟枕慵懶而安靜的躺在沙發上的摸樣像極了一隻貴族貓;他離開時偶然回頭看到她環抱膝蓋安靜的看著他離開的模樣像隻寂寞的小狗總能讓他心軟。歡愛時她濕漉而迷離的眼羞澀的表情醉紅的雙頰低低的嬌喘和誘人的身體總讓他欲罷不能。
直到那時他才發現他是在意她的,也才發現他和她雖然來往了一年彼此間卻宛若陌生人。他對她一無所知,他們之間除了一個她等他的房間外便是完全的陌生人。
她幾乎不會主動聯係他,因為初次過後,他冰冷的告誡過她不要主動聯係他,她遵守了。
曾經他慶幸她是個遵守約定的女人,可當他開始找她時他卻又開始痛恨她如此這般聽話了。
本以為找不到他便會忘了,沒想到三年來他對她的怨念卻越來越強了,敢放她鴿子,敢讓他找這麼久,最重要的是她竟敢欺騙他,蓮水月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回想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再度煩躁起來。蕭競天抽了根煙含在嘴裏打了幾下還沒點起火才發覺沒氣了。火得摔了打火機又猛的踢了一腳桌子,粗暴的拉開抽屜找尋點火的東西,亂扯間無意翻開了一本記事本,裏麵散落出來的東西讓蕭競天怔了怔,隨即安靜了下來。
雖然有些泛黃了但他知道那是他開給她的支票,他每次來時總會在走的時候放一張支票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沒用。
他一張張的拿了起來,支票的張數代表了他來的次數,那麼厚厚的一小摞。他的唇角不經翹了起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竟來找了她那麼多次,由一開始的一月一次到一月兩次在到後來的一星期一次。時間也由一兩個小時到幾小時直到留宿。
看完後,他又打開了另一個抽屜裏麵有他曾經用過的東西,像煙盒、打火機、耳塞等小東西她盡也細細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