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競天卻戴上了冰冷的麵具,築起了高高的牆,讓然無法靠近。冷漠、喜怒不形於色、捉摸不透,難以了解到令人害怕與畏懼。
她的出現亦如她的離開,突然得令人措手不及。隻是短短幾個月便改變了競天,不到一年就俘虜了他的心。卻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宛如人間蒸發般。
三年來,無論競天怎麼找都沒有半點消息,宛若她從不曾出現不存在於世間般。
三年來,他眼睜睜的看著競天變得一天比一天冷漠像個無心無情的人偶,他雖痛心疾首卻無能為力。
本以為雪兒的回歸多少可以改變他,卻沒想到他竟已對她用情如此之深,連他曾經愛之如命的雪兒也無法動之分毫。
命運總是愛捉弄人,陰差陽錯間盡是無奈。得與失、失與得都是一念之間,然而一念之差卻會讓人悔恨終身。
五年前的雪兒大概做夢都沒料到她會橫空出現奪走競天的心,她以為競天會愛她一輩子,就算不是一輩子也絕不會在短短一年之內變心。因為那樣高傲的競天絕不會輕易讓人走近他的心他的世界,而她一直以為競天那樣的人一旦愛了便是一輩子。
他關心競天卻也憐惜雪兒,三年來一直呆在競天身邊的他清楚的明白,競天對那個未曾蒙麵的她愛得越來越深也愈來愈執著。
他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竟能讓競天對她用情如斯深情至此。
季言的短短沉默,讓蕭競天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沉了眼,猛灌幾杯酒,一把拿過季言手中的資料,起身,隨手扯過椅子上的外套丟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快速離開。
身後,季言呆坐未動雙手緊握到指尖發白,也不敢回頭看他離去,他怕在看到競天那落寞的身影後他會忍不住背叛雪兒。
良久後,他從口袋裏拿出電話,撥通,對著電話裏的人說“如你所願”
是的雪兒,這一次,我如你所願,沒有告訴競天早在一個月前他便已找到了那個女人。
雪兒,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但你不要忘了,他是蕭氏集團的總裁蕭競天,就算我們在怎麼努力隱瞞也逃不過他的眼。最多一個月,他會親自找到她,那時你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夜裏的高速公路與白天截然相反車輛稀疏道路暢通無阻,這讓某人的瘋狂違法行為得以實施。
蕭競天把車速加到了最快極限,車子如離弦的箭,飛一般的飄移著,這讓偶爾擦身而過的駕駛員在片刻的呆愣回神後嚇得心驚膽戰,連連大罵瘋子。
激烈的刹車後,蕭競天伏在方向盤上深深的舒了幾口氣。降了椅背懶散的靠在座椅上,開了窗,盡情的享受激昂過後的清風。
良久,待心緒平靜後方才拿過季言送來的資料細細的看,資料上有一張女人的照片。照片裏的人,纖細修長的身形,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孔,一雙水一般清澈沉靜的眼,安靜得如同一幅畫,嘴角一抹淺淺的微笑淡如雲清如風柔如水。這是一個安靜如水優雅若蓮的女子,一如她的名字‘水月蓮’。
看著照片中的臉,蕭競天的眼神一點點的柔和起來,指腹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中的人兒宛若撫摸情人一般。
突然間他猛的回過神,表情瞬間陰沉下來,眼神變得暴戾,粗魯的把照片揉成團從車窗丟了出去,在扭頭的瞬間看到窗外的風景後更是怒不可止。
他竟無意識的把車開到了她以前住的地方,不可饒恕。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她,抓住她然後狠狠的折磨她,讓她嚐嚐羞辱他的代價。沒錯,他找她不是因為在意她,更不是因為季言所說的那樣愛她,而是要讓她付出背叛他的代價。從來沒有人能夠在羞辱了他以後還能夠安然無憂的生活。
想到這,蕭競天猛的調轉車頭,潔塵而去,仿佛多看一眼窗外的風景都會汙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