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畫緩緩地順了順自己的氣兒,走上前去,才剛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便聽得從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大喊。
“來人呐!娘娘她居然要殺太後了!”
眸光不由得一黯,官七畫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若是她沒有判斷錯誤,那應當是曲憐兒的聲音吧!
皇太後故意舉出匕首來威脅她,甚至不惜傷害自己還要陷她於不義,居然還在外麵安排了個人給她造勢,可謂是用心良苦!
可是她不知道,從一開始官七畫便對她心存懷疑,所以她自然也是有準備的。
趕忙將那匕首給收了起來,官七畫蹲在地上,望著皇太後那緊閉的雙眼指尖輕輕地摩擦過自己手上那隻碧綠色的銅質手鐲。
這手鐲當真是個好東西,看來以後她得日日佩戴著,謹防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
仿佛是一下子的事,原本安靜的太廟頓時便熱鬧了起來。
曲憐兒帶著一眾宮女嬤嬤們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一進來便瞧見官七畫正手上拿了一根針在對皇太後下手。
雖然與預計的有點偏差,可她也沒有想太多,一手指著官七畫便開口大罵了起來。
“住手!官七畫!你這個毒婦,你放肆居然連皇太後都敢下毒手。來人,還不快將她拿下!”
聽著她的聲聲謾罵,官七畫唇邊忽而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抬頭,望見那正氣勢洶洶地朝著她奔來的幾名老嬤嬤,她眸光一沉,周身無形地便生出一片威勢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今日誰敢拿我!”
待她剛說完,那在外麵察覺到不對的青畫也已然衝了進來,以輕功越過眾人,最後護在了官七畫的身前。
“娘娘,奴婢來遲了!”
淡淡地說完這一句,青畫直接一抬手便從自己的袖子裏摸出兩把鋥亮的匕首來對著那幾名氣勢洶洶的老嬤嬤。
這下,有了官七畫的威逼,又有了青畫武力的威脅,便沒有一個人還敢上來了。
“沒事!”
官七畫應了一聲,拿出針包,將銀針收了回去。
緩緩地站起身子,目光在場上眾人的身上環視一圈,最後落在了曲憐兒的身上。
官七畫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曲憐兒姑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地就成毒婦了。”
曲憐兒見官七畫臉上神情不動聲色還以為她是心虛在掩飾自己的慌亂,立刻便大著膽子開始胡亂給官七畫安罪名了。
“你怎麼不是毒婦,你居然敢對皇太後動手,致她昏迷,你還說你不是毒婦。”
“我致皇太後昏迷?”聽到這,官七畫不由得輕笑一聲。“我什麼什麼時候這樣做了?”
見官七畫居然還在狡辯,曲憐兒趕忙伸手直直指向了那邊背對著她躺在蒲團上的皇太後。
“你休想抵賴,你看看你的身後,皇太後不是已經躺在那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