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您這是要自殺麼!
這樣的念頭在官七畫的腦中晃過一遍,官七畫便不得不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皇太後。
“太後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皇太後姿容依舊高貴,手上拿著匕首對著自己居然也一點都不抖。
甚至還挑釁地看了看官七畫,“官七畫,方才哀家同你說的可不是在跟你商量,現在朝中大臣們都上書反對你成為陛下的皇後。 陛下如今才剛剛登基,羽翼尚未豐滿還需仰仗王丞相魏少卿等一眾老臣,連他們都在反對你,你以為陛下他真的就能保得了你麼!”
這個官七畫當然知道,不過……
她抱著手肘,偏頭瞟了皇太後一眼。
“太後娘娘,陛下之前同我說後宮不可幹政,可太後娘娘您是怎麼知道到底是誰在奏章中罵了我呢!莫非,那位罵我罵的最凶的魏少卿是你的人?”
這也不怪官七畫曉得,雖然蕭辰雲不會將奏章的事情告訴她,可她日日在勤政殿章含宮竄來竄去,總是能逮著機會趁著蕭辰雲不注意去翻一翻那些罵她的折子的。
這其中罵她罵的最凶的就是皇太後口中的那個魏少卿,那口才,那文筆,硬生生地把她給形容成了個禍國殃民的妖魔鬼怪。
官七畫本來也就是順著這條線詐一詐皇太後,誰知道她才剛這樣說完,便敏銳地捕捉到了皇太後眼中那一瞬間的躲閃。
然後下一刻,皇太後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承認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更該按照哀家的旨意去做!隻有哀家願意幫你的時候,你才可能在宮中站穩腳跟。可若是你非要與哀家對著幹,那就休怪哀家讓你永遠都翻不了身來。”
見她說得如此狂妄,官七畫也隻能已同樣的語氣回敬她了。
“太後娘娘,您好大的口氣啊!可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你要勸就去勸蕭辰雲,反正他要是不趕我走,我就在宮裏住定了。”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哀家無情了。”
說完,皇太後居然真的執起了刀刃,狠狠地朝著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
說句實話,官七畫當真是不想管她的。
可是她也知道,這佛堂中如今隻有她們二人,若是皇太後真的受了什麼傷待會兒又一口咬定是她傷了她,那她就很麻煩了。
就算蕭辰雲相信她,那朝中別的臣子們還有百姓,他們卻未必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如此想著,官七畫也再來不及思考些別的了,趕忙出手。
猛地衝向皇太後,官七畫掀開袖子露出那原本隱藏在手腕間的綠色手鐲來。
以最快的速度對準皇太後並摁下機關, 隻見空中劃過一道白光從那手鐲間忽然彈出一根麻醉針,直直打在了皇太後的肩膀上。
那細小的針都是官七畫命人特製的,上麵塗抹了藥性最烈的麻藥,基本上是一用在人身上便起效果的。
皇太後甚至還沒搞清楚這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原本跪在蒲團上的身子應聲倒地,而她手上原本抓著的那柄匕首自然也“哐啷”一聲落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