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年先皇去世,新帝登基,我便被囚在冷宮之中,終日禮佛,已然有許多年沒有出來走動過了。所以,我當真是認不出來閣下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蕭齊鈺眸中的冷光乍盛。
“是,你可以不知道我是誰,但你看看,你還認得這個東西嗎!”
話畢,也不知蕭齊鈺到底做了什麼動作,突然便有一件金屬樣的物事被他扔了下來,落在了床前。
正巧,就落在官七畫的跟前。
趁著那女子還未反應過來,官七畫趕緊瞄了那地上的東西一眼。卻發現,那東西竟然是一根鳳釵。
那確實是一支華美的鳳釵,那樣的款式她以前也曾在昭然帝的皇後腦袋上見到過。據說,那樣形製的鳳釵,好像隻有皇後或者皇太後那種類型的人物才有資格戴。
隻是與皇後腦袋上的不一樣,眼前這支鳳釵看模樣,明顯是已然有了些年頭的舊物。
那鳳釵質量很好,但是經過了這麼久的歲月也脫了不少顏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被人用手指摩擦的緣故,那鳳尾上的棱角如今都被磨得一場圓潤。
而等官七畫匆匆看完一眼,視線中便出現了那女子的纖纖玉指,將那鳳釵在撿了起來。
殿中的燭火明明滅滅,她將鳳釵拿在自己的跟前仔細地瞧了瞧,眸光漸黯。
“你可識得這東西。”
許是見那女子遲遲不說話,早已等不怎麼及的蕭齊鈺不由得率先開口問道。
而那女子倒也沒有再矜持,指尖輕輕地在那鳳釵上摩擦了片刻,她回答道。
“故人之物,自然是識得的。這東西,是你從哪得來的。”
說完這話,也不知是不是官七畫側錯覺,她竟好像還聽到那女子輕輕地歎了口氣。
蕭齊鈺見著她這樣一副故作姿態的模樣,隻覺瞬間忽然有一股如熱血躥上腦門。再也見不得那女人將她的東西拿在手中這般把玩,蕭齊鈺突然彎腰一把將那女子手中的鳳釵給奪了過來。
然後,什麼話都還未來得及說,他便一腳踹在那女子的胸口。
“她的東西你也敢這樣褻瀆,你找死。”
話音落下,同時那女子身子本就嬌弱,被蕭齊鈺這樣一踹。即便他腳下留了力,她還是被踹得跌在了地上。
“嗯!”
隻聽得那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她匍匐在地,因為身子勾得極下,所以也讓官七畫在那一瞬間中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臉。
那是……
漆黑的雙眸中映出那女子一張蒼白的臉,官七畫突然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隻見那女子一臉病態的白,兩道秀眉微蹙,嘴唇雖然也白,但是卻因為在隱忍痛苦所以還是有一絲血色的。
那秀美的五官結合在一起,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美。
弱柳扶風式的那種美。
當然,官七畫才不是那種單單因為美色就能讓自己險些失去理智的人。比她的美麗還讓她心驚的是,官七畫突然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人,她似乎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