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答案,官七畫就隻能屏住呼吸繼續盯著外麵,觀察著外麵事態的發展。
而在那內侍公公的驚叫聲響過之後,那陣淩亂的腳步聲一直響到內室床前,堪堪就停在了官七畫的跟前。
這下因為離得近,官七畫雖說仍舊未能聽見那位‘太妃娘娘’開口說話,但是卻能清晰地聽見那女子劇烈的喘息聲。
“嘭”地一聲悶響,那女子被人一把推倒在地,就倒在昭然帝的床前,匍匐在蕭齊鈺的腳邊。
而正是因為她這一倒,透過床沿下那一線流蘇留出來的細縫,官七畫才算是模模糊糊地瞧見了她除了臉在外的半個身子。
那是個身材很瘦弱的女子,且聽她不正常的呼吸聲,官七畫大致也能判斷出,這女子的身體也估計不怎麼好。
但是即便如此,那女子就算趴在地上,卻也莫名地從自身透出一股子高貴的氣息來。
“你們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裏來!”
終於,她還是說話了!
明黃的紗帳映出帳內那張絕世的容顏來,女子雖然一副狼狽的模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平和的。
如同空穀幽蘭,莫名地帶給人一絲安心。
然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是寧靜,但是落在太子蕭齊鈺的眼中卻是極像是對他的嘲諷。
望著眼前這個經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美豔的女人,他深呼一口氣,腦中卻突然浮現出另外一張模糊的臉來。
那亦是一名女子,她穿著華貴的衣衫,袖口間繡的栩栩如生的鳳凰。那曾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的場景,她立在病重的他的床前,親自喂他喝藥,親自守著風寒的他。
還有她那雙細膩的手,每每拂過他稚嫩的臉龐,都讓他感受到旁人無法帶來的溫暖。
那是在他的生命中,除去官七畫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女人。
可是那個人,最後卻也如官七畫一樣,一樣地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想到這,蕭齊鈺憶起那早已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女子,再看看眼前這人,心中忽而騰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怒火。
當然,這到了這個時候了,他也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將自己的不滿盡數藏在心底。
再過一個時辰,他便要去行那祭天之事。到時候,他就是這個國家最尊貴之人,那他還怕什麼。
反正今日他將這個女人從冷宮帶出來,就做好了要報複她的準備,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懼了。
猛地一拍床沿,蕭齊鈺抬起一雙陰鷙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跪倒在自己腳邊的女人。
“為何會將你帶來這裏,你自己不清楚原因嗎!你倒是抬起頭來,看看,你還認不認得我!”
語氣中是難以壓製住的恨意,蕭齊鈺望著那女子慢慢抬起來的臉,隻有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袖才能忍住他要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的衝動。
而那女子聞言眸中升起疑慮,一雙柔和的雙眼抬起最終定格在蕭齊鈺的臉上。
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她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未曾看出來,這人到底是誰!
但是見那男子眼眸中還有少許期待,她也覺不回答不好,於是想了想隻能這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