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啟睿他答應過我會護藤蘭的!”蔓櫻支支吾吾道。
“傻孩子,男人在溫存迷離之際說的話是不能信的,在男人的心目中,女人永遠都比不上他們的無上霸業,你明白嗎?”修容附上女兒的手,一字一句開口。
“蔓櫻回來了!”忽而一個低沉的男聲入耳。
原本倒在母親懷中的蔓櫻慢慢抬頭仔仔細細地看向大步進門的男子。
劉家的男人集合了數代優良基因的遺傳,無疑皆是長得高大而英俊,而眼前的劉顯,分明就稱得上是良品中的極品。在歲月的衝擊下,依舊可見他桀驁飛揚卻微微蹙起的眉,深邃似寒星且犀利而淩厲的丹鳳眼,就連鼻子也高挺而輪廓分明,唇形更是堪稱完美。她的父親是這樣完美的一個男子,可為什麼他不過不惑之年,卻是半頭銀絲?
劉家的女兒也是能挑起大擔子的,蔓櫻憋住已經到了眼角邊上的淚水,笑了一眼,拿出塞在衣襟裏的東西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
“我兒快起!”劉顯扶起女兒,接過布陣圖,攤在榻上一看,吳國伐粱時北麵的兵力狀況已經清晰地躍然紙上,可是……東南西麵的呢?
“怎麼了父皇,莫不是這個東西是假的?”劉蔓櫻看著劉顯越來越促然的眉頭,忍不住湊上前去擔憂地問道。
“圖是真的,隻是少了大半!你看,這裏隻有北麵攻進,其他的都沒了!”劉顯語氣有些焦躁。
劉蔓櫻即刻湊上身去觀察,果然如此,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一日她拿到圖後他的表情和話語,他眼中甚是沒有多大的慌張,他果然不是這樣好忽悠的人,裝的可真不容易,她捏緊拳頭,對他的最後一絲愧疚也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報……啟稟聖主,已經查明,吳國的兵馬已經在城外十裏處的十麵亭紮營,此次吳國派出的伐粱大元帥正是定王啟睿!”未容下劉顯稍稍休息喝下半盅茶水,殿外便有小將匆忙來報。
劉顯趕忙站起來,帶上還杵在一旁的曹淵,急切地回去議事。
劉顯一走,蔓櫻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倒在了椅子上,雙目之間也沒有多大的神色,他真的恨了,他真的狠了!
那晚他傷得那麼重,可不過短短幾天,他就帶兵來伐粱,若不是因著滿腔的恨意,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真麼狠心?
“母後,兒臣信了,日後再不會相信男子之言!”蔓櫻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徑自往自己的寢宮去,慘淡的背影仿佛沒有生命的軀殼一般。
嶽修容看著女兒淒涼的身影,無奈地苦笑搖頭,蔓櫻她……是對那定王啟睿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