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是大眾臉,早習慣了。”
“你記性可真好,奧托先生。”陳銘走上前,與海關辦事員握手,“比我這臉盲強多了。”
像你這種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對如花式相貌的女人感興趣的任性土豪,給我留的印象怎麼可能不深刻?“叫我奧托就行,陳先生。”
“那你們也叫我吉姆好了,這位是您的太太?”
“我們還沒結婚呢。”女人羞澀地低下頭,“幸會,吉姆先生。”
奧托張開嘴,剛想做個介紹,卻被一串槍炮聲打斷。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火光燃起的方向,煙霧彌漫在映成暗紅色的夜空空中,不停翻滾。
“哎呀哎呀,看來打的很激烈呐。”陳銘手搭涼棚眺望,“難得來次萬羅星,哪成想會卷進這種爛事裏。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我們會沒事的。”奧托寬慰道。
“那當然,咱們都是好人嘛,好人一生平安。”陳銘笑道。
“吉姆先生,您也是,呃,也是住在別墅區的?”
陳銘張開雙臂,將身上的浴袍展示給奧托的女友看,他的左胸繡著川南酒店8117的字樣,“姑娘,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些多餘嗎?”
“讓您見笑了,她這人就這樣,不太關注細節。”奧托趕緊轉移話題,“吉姆先生,您的太太們呢?”
“去中央區逛街了,我估計要等到那邊天黑以後才會回來。早知道就跟她們一起去了。”陳銘撓了撓頭,“我說奧托,你們幹海關的個個見多識廣。依你的見解,聯邦這是在跟什麼人打仗呢?”
“不好說,聯邦的敵人太多了。”奧托搓了搓下巴,“不過我敢肯定,他們絕對不是帝國或聯解的人,大概是聯邦內部某個反對勢力的恐怖分子。”
遠處再次升騰起火球,交戰中的某一方動用了溫壓彈,威力遠非榴彈可比。
“奧托,那些人跟聯邦打仗前把我們轉移了出來,他們在意平民的安危,不該被稱為恐怖分子。”
“為什麼你覺得是他們救了我們,而不是聯邦?聯邦也有超能力者的。”奧托歎息著說道。自己的女友千好萬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就是腦子裏麵缺了根筋,時不時就犯軸懟人。
“假如是聯邦救的我們,為什麼他們沒有安排接應?本該送我們離開的懸浮車在哪裏?”
“咳,本來你們小兩口拌嘴,我一個外人是不該多管閑事的。”眼見奧托氣鼓鼓地還想說些什麼,陳銘立刻決定當回和事佬,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隨口一問而毀掉一段姻緣,“但我認為在脫離險境前爭論這個話題有些不合時宜,你們不妨先休息會兒,等安全後再繼續如何?”
奧托先是看了他一眼,接著看向他的女友,“同意。”
就在陳銘忙著和稀泥的時候,夜空中出現了交相閃爍的紅藍色燈光。它們排成緊密的隊形,航向直指戰場。
“聯邦出動空中支援了!”有人驚恐地大喊道,在眾人看來,這無疑是戰火即將升級的信號。
“吉姆先生,這裏恐怕不安全了,咱們先回樓裏避一避吧!”
“奧托,你太過悲觀了。”陳銘指著已經化作火海的酒店別墅區,“那幫超能力者有位移的本事,想走的話聯邦根本攔不住,他們沒道理留下死拚硬打。相信我,等戰機打上幾炮,他們就會開溜的。”
戰機進入懸停狀態,朝敵人據守的別墅傾瀉彈藥,橘紅色的曳光彈形成一條條火龍,給天台上的眾人帶來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但很快,抵抗者的便攜式導彈騰空而起,將聯邦戰機逐一炸的粉碎。
“唔,我錯了,他們似乎還想再打上一陣子。”望著墜落的殘骸引起的爆炸,陳銘麵不改色地說道,“你是對的,奧托,咱們先回樓裏避一避吧。”
奧托無語,陳大土豪這運籌帷幄的人設崩的未免太快了些,臉皮的厚度更是堪比太空戰艦的裝甲。三人正欲離開,卻聽到有人高聲大喊起來。
“看!是消防隊!救援終於來了!”
奧托轉過身,印有sar(搜索和救援的縮寫)字樣的紅色懸浮車隨即映入他的眼簾。
“謝天謝地,我們得救啦!”
“這裏!這裏!我們在這裏!”
“哦,寶貝,你們可真漂亮。”
眾人的歡呼雀躍吸引了留在樓內的其他房客,沒等懸浮車降落,更多的人開始湧入天台,三人的周圍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讓我過去!不要擋道!”
“別擠別擠!”
“嘿!你踩到我啦!”
“怎麼著?來勁是吧?”
“哪來的野蠻人?趕緊滾開!”
麵對陷入混亂的人群,救援隊的表現可謂訓練有素,他們首先派出一組背負飛行背包的隊員,沿著天台邊緣架起一圈應急防墜安全網,接著在玻璃幕牆上炸開若幹個缺口。另一組隊員則手持定向音波發射器飛到人群上空,對準那些不守規矩的刺頭扣動板機,後者捂住耳朵一陣哀嚎,變的老實了許多。
懸浮車伸出跳板,緩緩靠上缺口。天空中再次響起噴氣引擎的轟鳴聲,聯邦的指揮層顯然沒有將敵人擁有防空重火力的情報及時傳達下去。
“他們這是在送死。”陳銘沉著臉,不帶感情地評價道。
又一波導彈騰空而起,又一波戰機淩空爆炸,聯邦的挫敗加劇了人們的恐慌。好在消防隊十分給力,牢牢控製著局麵。沒過多久,首批撤離人員已登機完畢,她們全是婦女和兒童。登機過程基本順利,隻有幾個倒黴的家夥被擠出跳板,掉落在安全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