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吃了十多天的粗茶淡飯，這兩人沒吃過還誇可口現在早過了新鮮的勁頭，趙錦瑟嚷著要吃其他的。可是那來那麼多的錢改善生活而且我們又不在城裏。就比如骨折初期吃的赤小豆煮紅糖，紅糖都是獵人從鎮上現買的，他家沒有。
我們把身上的碎銀和值錢都給獵人讓他幫買必要的藥品和生活用品支持個四五天。想這兩人都是重傷必要補養，可我們沒有錢了。他們的身體還很弱，我料理他們不能出外找事。
因為藥費負擔很重，我看過輕淺的醫書，對普通的草藥知曉一二，為了省錢通常會打柴的時候采上草藥煎藥，不懂的拿到鎮上的藥房問問，新采的草藥還算不上真正的草藥，要經過如煮、抄、煆、飛、曬的炮製諸多工藝才能達到它的藥性，於是屋外多了許多曬藥材的竹匾，一個圓一個圓擺的到處都是。
有一日明笙問著做什麼。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他聽完我說的沉默了很久，說：“為了幾枚銖錢如此……”
“你在王府長大沒過過日子，哥哥。自然不懂！”我笑笑說。
“你這癡兒就懂！”他說。
“就是比你懂！”我回了一句。我原以為他是笑嗔，他卻是說出對我身份的疑惑。
不過有一會兒不小心弄錯了藥讓趙小姐拉了肚子，她就認為我下了毒。哎，冤枉！
小屋是沒有廁所和浴室的，早些日子是給他們端水擦身子，趙小姐愛幹淨幾乎是一天一次，當然是我幫忙擦，後來她能下床了就找一個地方簡單的洗，如廁時隨便找一個地方更是讓趙小姐不可以忍受。
夏季熱的要命，屋子就一張床又小，明笙和趙錦瑟都有傷，我就不想睡著碰傷明笙。會在屋外乘涼到很晚，有時能看到流螢飛舞，便想起那日的螢火蟲，那時的王府真美呀！
夜裏明笙想如廁要叫我，才發現桃樂在屋外乘涼，說來他並沒有真心的了解自己的妹妹。從第一次寫紙條有意接觸到至今，一切都太表麵了。淘氣，倔強，傻，還有……
月色下的她有些單薄，多日操勞讓她看上去疲憊衣著髒亂。
“……輕羅——”
“小扇撲流螢……”
落魄還念著酸詩，桃樂自己都要笑，可詩的意境生動和螢火交錯在一起，不因貧富。
明笙聽到她念著，便想到“輕羅小扇撲流螢”很普通一首詩裏的一句，悶熱的夏日，詩的內容卻是清冷的初秋，女子拿著小扇坐在玉階上看著星河想著某一個人呢，明笙躺著把這詩當作思考的源頭在黑暗處不斷的漫遊，好像平生第一次遐想。
我受不了困，開了門趴在桌子上休息，黑暗中有聲音想起，“你去哪了，怎麼不過來睡！”
突然這一聲把我嚇的不輕，不過馬上回答：“你還沒睡呀！出外走走。我睡這裏就好！”
黑暗又歸於黑暗，又過了好久。
“我想如廁！”
悶的一聲。
我睡的本不好，一聽馬上跳起來，“來了，來了！”
說來明笙最不好意思就是如廁，身體不便隻在床上如廁。我端著尿壺過去，看不清他的臉，我扶著他一點點向床邊靠把尿壺放到他手中，解開了褲帶，一點點拽下他的褲子，在輕輕退下一點犢褲，“你這樣吧，我去屋外。弄好了，叫我！”
我在屋外等一會，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怎麼回事，聽到：“好了！”
我拿了尿壺放好，給他弄上褲子。投了汗巾給他擦手。想愛幹淨真有點隔著褲子放屁，我們住的環境和條件本不太充許。但總想讓他更好過點，少些尷尬。
一個大男人連上廁所都讓別人幫，我想他很難過的吧。
“這種事，誰都會有不順的時候！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很理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