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的不行,罵他沒用,連看個火都不會,更擔心他是不是燒傷了摔到了沒有。
那天我們沒有早飯吃,他一天滿臉歉疚看著我。
自從趙錦瑟蘇醒後,摸到她自己的臉再看到自己的臉,嚇的嚎叫起來發狂的摔了獵人家的鏡子,瘋子一般的說,“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你把我的臉弄花的……啊……”
指著我咒罵不斷,明笙歎了口爬過去安慰她,趙錦瑟如遇見了保護者縮在明笙懷裏惡毒看著我。明笙給我使了使眼色,我悄然退下,想一想如果我的臉毀我可能也會哭上三天不想活了,女人的臉皮算是半個命,現在胡言亂語也可以理解。隻是聽她這麼說,還是有點失落。
“明笙,我們走……”
“我不要和這麼女人呆在一起,我怕……”
“她會殺了我們的……”
……
碰——,“啊——”接著砸東西的砰嗙的聲音,又來了。
我們在這個小屋已經住了十天,獵人給明笙做了舒服輕椅子好可以背他出去坐在屋外曬太陽。我聽到聲響忙放下手中的活,胡亂的擦下手,繞過曬太陽明笙旁白問了一下,“你渴嗎?都坐這麼久!”馬上跑進屋裏看怎麼了。
她又不喝藥,總認為我在裏麵下毒了。把好不容易得來的藥和碗摔的粉碎。她的臉被利物刺的皮開肉綻,又得不到名醫及時看診,傷好的很慢。說來這屋裏也沒什麼值錢的請不起醫生,我一提去縣城就醫他們都緘默了,這我可搞不懂了,明笙的腿是這樣,趙姑娘也是這樣。我從廚房端來準備令一碗藥。
“怎麼有毒,我都喝了!”我呷了一口,笑眼燦燦的對她說。
她看我這樣,把剩下的藥喝下去,邊喝邊嗆到了,“苦,太苦了,咳咳……”
看著她我歎口,她體製聽說這麼一摔更是虛弱隻好窩在床上養著。我還要接著去洗我的衣服,一抬手才發現手中全是上山砍柴被劃傷的傷口。
出屋看到明笙倒在地上,想一隻受困的昆蟲蠕動著身體,我忙去扶起他做回椅子上,氣的說道:“你又怎麼了?”歎了一口氣,軟下來,“沒事吧!”
他像個做錯的孩子低著頭,突然抬頭說:“我想幫你跟你去看看!忘了……”自己的腿是不能走的。
我找幾句話來安慰可我吐不出來,彈掉他身上的灰,壓在我肩上的擔子不會因為他這些暖心的冒失而減少,隻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久久也消散不去。
最近從鎮上找了一個活,做鞋墊。可以拿回家裏做賺一些小錢。等下午幹完其他的活就繡鞋墊,做了晚飯接著繡到滿天是星。
沒想第二天他就帶來了一盞油燈,晚上帶笑點上了。
我的心一沉,麵上還要帶笑。
“今天我就不晚上繡了,怕打擾你們休息!”第二天跟他們一提。
“前幾天真惱人,沒有燈什麼也幹不了!你繡,我們也可以幹些其他的,還要謝我在這屋找出錢!才能讓那下人買來油燈!”趙錦瑟求讚譽的說。
“什麼!你從哪裏找來了錢,誰又是你家的下人!”
“就……在桌子下麵的小匣子裏!你……凶什麼……”趙姑娘就哭起來現在肯定不是泣蘭的美感反倒怪模怪樣,明笙也知趙錦瑟口誤,怎把獵人的兒子說成下人。可想自己和趙錦瑟雖是在詩書百卷的贏家卻在生活上是個弱者也能理解趙錦瑟,忙開口,“她雖沒告訴你,你也別生氣了……”
這幫人,這幫人,錢是天上掉下來嗎,屁眼裏蹦出來的?!十指不沾洋蔥水的呆瓜!
桃樂絲一聽,摔門而去,“明天起,大家就喝西北風……”是的,那些錢為了兩個人的藥錢和三人的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