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足了一口氣,感覺胸腔裏麵有些發漲,便翻身進了深潭。
因為我們剛剛的劇烈打鬥,加上那隻九陰獨角虯的的血,潭水已經不再清澈,能見度較低,但潭底的麵具還在發出悠悠的光。
我倆幾乎是趴在潭底,發現那個黃金麵具是被鉚在底下的,它擺放的位置,正好是正麵朝著那個帶有斧頭標記的石門的。
我雙腳蹬住地麵,用手使勁的掰了幾下,可那麵具卻紋絲不動,除非是打開那鉚釘才行,可我們手頭並沒有工具。
我扭過頭,看見旁邊血蟒的屍體,想起那把銅鈹還在它嘴裏插著,然後朝它遊了過去。
山子見我往那邊走,變的緊張起來,拿出自己的匕首在旁邊看著我,我用力的把它的腦袋擰了過來,掰開它的大嘴,把胳膊伸了進去。
這時,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那血蟒的嘴竟然又一合,立刻咬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嚇得叫了一聲,口中呼出了一大半的空氣,我的胳膊被它咬的很緊,不過幸運的是,它的毒牙並沒有傷到我的胳膊。
它的身子又開始扭動起來,我驚奇的發現它剛剛被山子切開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愈合,眼看著那道傷口兩邊的皮肉往中間慢慢的長。
山子在旁邊看的有些發蒙,不過他一下反應了過來,立刻衝上來幫忙,可他手中的匕首對血蟒根本沒用,那把鋒利的匕首朝它的身上猛烈的砍著,碰到鱗片後卻像砍在了石頭上。
如果這九陰獨角獸有眼睛,山子肯定會朝它眼睛來一刀狠的,但事實是,它沒有眼睛,光禿禿的頭上隻長了兩個鼻孔。
而就在這危急的關頭,我在它嘴中的手已經抓住了那把銅鈹,我心想你這下是完蛋了,敢跟我玩陰的,一下割死你!
我雙腳踩住它的腦袋,左手用力的抓住它頭上的角,右手使勁吃奶的力氣往外抽胳膊,銅鈹就在它的喉嚨裏插著,慢慢的隨著我的胳膊往外滑動,也慢慢切開了它的脖子!
它受傷的身子已經完全恢複了,此刻它疼的身子亂翻,猛的甩了一下,給身旁的山子重重的來了一記,山子毫無防備,整個人頓時被它的身子撞的頭朝後仰了過去。就在它攻擊完山子後,又猛的一下收緊了身子,將我死死的纏在了中間。
那九陰獨角虯雖然喉嚨已經破了個口子,但仍舊是不鬆嘴,並且還想將我活活纏死,我也不敢鬆手,因為唯一能救我的,就隻有它口中的那把青銅鈹了。
但還有一個更致命的,那就是我胸腔裏的空氣不多了,或許一會兒我會先被嗆死,然後再被這九陰獨角虯把屍體纏的血肉模糊,再或者是它一口吞了我。
我已經開始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往一起擠,我用盡渾身的力氣將自己的身子慢慢躬著,這樣能稍稍緩解一下,和九陰獨角虯的身子在抗爭,可這是在水下,它的身體又非常粗壯,我的力氣和它比起來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時我感覺到我開始被它咬過的傷口又劇烈的疼了起來,並且開始往外噴血,那種感覺差點讓我暈厥過去,我的胳膊也開始漸漸發麻,眼看著就快使不上勁了,也可憐了我這條胳膊,被冥狼蛛的倒刺紮的還沒好,一下又被它給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