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回草民是送上門來了。”他苦笑。
“你說的不錯，”我咬了咬嘴唇，“你口口聲聲是為了他好，成全他……可知道他是成全你麼？他入大牢以來都緘口不言，旁人隻道他是死有餘辜，我卻想他是心如死灰，後來案情大白，我以為他是因為大仇得報，一心求死，然後慢慢地我明白，他並不隻是如此的，他一心求死，是因為這世上再無他所掛念之人，他緘口不言，是因為他心頭藏著一些他不能再說的東西，這些若是說出，會對某個人不利，柳朝羽，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他的麵色竟一如平常：“我不懂，大人所說的意思。”
我跳起來：“你自然是不懂的，你不懂的他的心，不明白他的意，你隻當他是你隨隨便便撿回來的棄子，愛養著就養著，該拋棄時候就毅然拋棄，養一條狗還有幾分感情呢，像你這樣冷酷無情的，你算是什麼父親！你算是什麼樣的人！”聲音極大，幾乎聲嘶力竭。好似柳藏川心底的悲憤都埋在了我的心底，如今見了這人，恨不得跳著腳質問他大罵他問他的心底，可曾有過些柳藏川的影子？可也曾為了他的生死而憂心？
不，他不會的，他是這樣冷血，像是一塊石頭，無堅不摧，我這邊罵了他這麼許久，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人，城府之深，讓人害怕，心血之冷，讓人憎惡！
我心頭血氣翻湧，沒有打擊到對方，反而先把自己氣了個半死，眼睛也不知不覺間有些濕潤，恨，太恨。這個世間，總會有些人太過多情，而有些人太過絕情！
這些賤人！賤人！
一刹那雙眼泛紅，幾乎想手握利刃，將世上所有如斯冷血自私之人盡數斬殺，殺殺殺！
忽然展昭在一邊低聲叫道：“大人……”
我身子一僵，略向後退了兩步。
展昭伸手握住我的手：“大人。”先前一聲是提醒，這一聲，卻充滿了憐憫之意。我抬頭看他，對上他探尋關切的清明眸子，心頭一陣清醒，他明白我，他明白我的心，我為了柳藏川而不忿而怒火衝天而委屈的心，我一轉頭，鼻子發酸，忍不住雙眼落淚，撲啦啦打在他的紅衣之上。
展昭輕輕歎了一口氣，挺身而出，將我略略擋住，揚聲說道：“柳夫人現在並不在禦史府上，樓主若是有心要找，不如去開封府一探，包大人正尋樓主呢。展某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那邊柳朝羽說道：“多謝展大人指點……草民告辭。”
他向外便走。
我忍了忍，終於沒忍住，冷然出聲，說道：“柳朝羽，我要你知道，柳藏川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完結。”
那人頓了頓身形，也沒有回頭，說道：“草民明白，多謝……大人。”
他謝我作甚？！
************************************************
人盡數走了之後，展昭回身，扶住我的手臂，令我坐回椅子上。
“你方才……”他望著我，低聲詢問，“怎麼發那麼大的脾氣，對你的身體大不好，看你……”
我使勁的吸著鼻子，又伸手揉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我見了他，就很討厭他，我想到柳藏川的樣子，我就……忍不住……”聲音越來越低，眼中的淚越擦越多，實在是……忍不住。
好想大哭。
“展昭，你明白的，是不是？”
“嗯，我明白。”他輕輕一歎，不需要更多言語，我張開手，攔腰將他抱住，臉貼在他的胸腹之間，淚痕狼藉，染了紅衣。
過了片刻，我問道：“你說什麼……好像是有蹊蹺，誤會什麼的？”聲音兀自悶悶的。
展昭說道：“你方才被氣昏了頭，沒有看清楚，柳朝羽為人老謀深算，昔日柳藏川之事他都未曾出現，若柳夫人的事情是他做的，他又怎麼會心甘情願送上門來？”
我一驚，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是他所做的？”
*****************************************************
到底是誰幹的？攤手
這是第一更，下午更第二更啊，那誰誰會出來的。。
。
。
很不和諧的記錄：某人餓得饑腸轆轆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