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也就是天下,天下又並非我想要的。”傾畫悲傷的開口,眼眸裏的傷感,多悲涼啊。
純曦定了定神,望著臉上露出失落表情的傾畫,一瞬間她的心底多了幾分心疼,她哪裏會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根本不是做什麼皇後,她想要的也不是天下。
隻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心裏有天下的明君,所以才落得現在的處境,如果不愛,她該多自由。
可是這些她不能說,一旦開口說了,她明知道這樣的永遠是在於天下太平,可天下太平了,顏墨就能帶著主子離開皇宮嗎?
她不相信,她怕主子等到了最後還是一場空空如也的幻想,可現在顏墨對主子還是疼愛入微,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她會勸一勸自家的主子,讓她早點醒過來。
“天下何以太平。”純曦端著一杯微甜的水,放在桌子上,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這和平時的純曦有些不同。
何以太平?對!這個天下怎樣才算是太平了呢?傾畫的眼眸中多了一絲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的等待何時是一個期限,她不願,真的不願!
輕咬了要下唇的傾畫,拿起手邊的甜水,一口飲完,可她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反應這是她最愛的味道。
不是她失去了味覺,隻是心尖太苦,所以這些甜是品不出來的。
“純曦,如果我想離開了,你會怎麼看我?”傾畫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臉上的疲憊,眼眸裏的淚光,處處有無奈。
離開嗎?她想逃離這裏,可我為什麼這樣一想,心就如同揪心了一樣的痛苦。
“主子,你不帶我走嗎?”純曦越帶失望的開口,她其實以為傾畫會帶她離開的,可是沒想到自己沒有那麼重要。
傾畫回頭看了一眼純曦,才發現自己的話是如此的傷心,是啊!
她多無情,既然想拋棄純曦,如果純曦知道她的想法,是不是會更加傷心呢?
她本來就在想自己一個人去找自己的孩子,然後帶著孩子浪跡天涯,可是她忘了一路跟隨自己的純曦,純曦陪伴了自己那麼久,自己怎麼拿如此殘忍呢。
“帶,但我怕你不願意,因為我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刀口的地方,我怕你去了,沒命回來了。”傾畫苦笑的調,戲著純曦,其實她哪裏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純曦看了看傾畫,明白她心裏的顧及,可是這些她也有答案,這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得是,天色太晚了,她該睡了。
“主子,睡吧,你要走就帶我,不然我就孤苦伶仃了。”純曦站起來準備幫傾畫更衣,臉上的笑意下又有幾分苦澀呢。
傾畫的細眉一檸,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無聊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皇後,明天是三年一次的靶場大賽,所以還是早些睡,明天才會有精神啊。”純曦安撫著傾畫的有些不舒服的心情。
傾畫揚起了唇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站著讓純曦伺候著,那個決定,她還沒有完全的決定,隻不過她有過這個想法。
那天夜晚的十分靜美,那天深夜顏墨默默地來到了傾畫的寢宮,悄悄的睡在了她的身側。
其實每一天顏墨都會過去,隻不過都是在深夜,有時候在天都快亮的時候,抱幾分鍾睡夢中的傾畫,然後在精神煥發的離開。
可是這一切他做的神出鬼沒,根本沒有人發現,連最近十分疲憊的傾畫都沒有感覺到,每次那個溫暖的擁抱是來自真實的一個人。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太缺乏安全感,才會胡思亂想。
天色如同魚肚一樣泛白,如同以往一樣,清早純曦整理好早餐和衣裳,就直接衝進了傾畫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