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的原諒和異常態度,令封銘有些不解,若放在之前的事情上,估計這位大臣的下場,應該是比死還殘。

可今天為什麼就如此特殊,不就皇後奇奇怪怪連顏墨也特別的奇怪。

大臣在顏墨離開後,深思想了一下剛剛顏墨的話,可他唯一的遺憾,就是天色太黑,沒有想清楚顏墨說這句話的眼神和表情。

他隻是感覺到後背涼涼的一片,但他相信顏墨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會搞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大人,請。”封銘對著這位還在發愣的大臣,比了一個手勢,然後衝著暗處打了一個手勢,就有人過來接應封銘。

“送他平安到家,記住是平安到家。”封銘看著靠近地一群護衛,就準備離開,還不忘吩咐他們這件事的重要性。

大臣看著封銘的模樣,臉上的迷茫越來越深,他之前就聽聞可汗身邊有一位貼身護衛,但是從來沒見過。

因為明間有流言說,那位侍衛長得三頭六臂,特別嚇人,所以才一直不出來見人,可是現在一看,封銘不管是氣質和相貌來看,都是上平之人,也算一個美男子啊。

趁封銘走後,大臣好奇地問起了身邊的侍衛,“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貼身侍衛,你們的頭領?”

“是的。”身邊的一個侍衛在大臣提到封銘時,眼神裏流露出崇拜和向往。

大臣一見侍衛們的眼神都是幾乎一樣,才想到之前有一次皇宮少了一大批侍衛,聽聞是去秘密訓練了。

可是這群人是什麼時候出城的,又是什麼時候回城的,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不是大臣今天見到身邊的侍衛,舉止和動作都行雲流水,一格一線,特別有力。

但是這件事他隻能猜想,卻不能點破,不然泄露了什麼機密,那倒黴地還是他。

後宮中皇後的寢宮一盞燈都沒有點起,給人的感覺,特別的陰森。

可通常這個時候,皇後的寢宮一般都是燈火通明,也不知道今天為何,一盞燈都沒有,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走過路過皇後寢室的宮女,心底都有一個疑問,但她們的解釋是,花無百日紅,肯定是皇上喜歡上別的女子了,所以皇後鬱鬱寡歡,才沒點上一盞燈。

如果傾畫能知道這些人的猜想,估計臉上會揚起一些笑容。

“皇。”純曦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高大的男子,立馬行禮,可被顏墨阻止了,然後就默默地一個人退了下去。

顏墨看著悲涼的傾畫,心疼的愧疚越來越重,臉上的心疼,在黑暗的夜色裏,隱藏地特別好。

“下來吧,我接著你。”顏墨伸出一雙寬闊的手臂,滿懷溫情的樣子。

傾畫慢慢的回頭,看到熟悉的臉龐,心底的難受,默默地浮現在臉上。

原來隻有在他麵前,傾畫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把自己脆弱的一麵表現出來。

顏墨看著傾畫臉上的難受,眼眶裏的眼淚在打圈圈,心就如同被人捏在手裏,有一些窒息的感覺。

“我一直都在,你可以來找我的。”顏墨強硬地把傾畫從高處抱下來,手感受到傾畫身上的冰涼,心底湧起一些氣憤,他知道傾畫心底難受,但是她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她難道就不會珍惜自己的身子嗎?

生氣的顏墨抱著傾畫回到了寢宮,對著純曦冷冷的吩咐著,“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純曦被突然變了情緒的顏墨嚇壞了,立馬不敢停下來的往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