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顏墨倒是很輕鬆,麵不紅氣不喘,站在那裏腰不塌腿不彎,他看著遠處極力控製呼吸的安隊長,皺了皺眉,真是太弱了,就這點能耐的人,怎麼可能保護的好可汗呢?

安隊長自然是不知道顏墨的想法的,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暴跳如雷的,他已退役多年,顏墨卻一直在軍中混跡,即便是頭些日子,顏墨沒回國都時,還在戰場上廝殺,一個經常廝殺的人和一個每天領著一群人待在整個匈奴最安全的皇宮裏體力、武力、修為各方麵能比嗎?

自然是比不了的,其實現在的安隊長已經有了撤走的心情了,但他又不能走,這支軍隊他借之不易啊,那是搭了很多寶貝才換得使用權一天,如果現在就灰溜溜的回去,丟臉是小,白瞎那麼多最愛的寶貝才是大啊!

顏墨給了安隊長一刻鍾的休息時間,這些時間在他眼裏已經很多很多了,但在安隊長眼裏,一刻鍾眨眼就到了,顏墨衝上來的時候,他表麵一副發狠得罪樣子,其實內心都快崩潰了,還來?非要你死我亡?不對……這是非要我死我亡啊!

“夫君?”

傾畫輕輕的呼喚了一聲,顏墨突然停手,轉身回到傾畫身旁,溫柔的道:“夫人,什麼事?”

傾畫眨了眨眼睛:“我們跟他去一下吧,有你在,我也不會有危險的。”

安隊長看著這兩個人在遠處嘀嘀咕咕,不知再說什麼,不過他倒是沒有去管,估麼是學聰明了,此時此刻,逮到個休息時間極其困難,自己還是先將體力休息到最佳的好。

正休息著,顏墨突然衝他喊道:“我夫人去,也可以,我們要一間牢房!”

安隊長聽後一時沒反應過來:“牢房?你們要牢房幹什麼?”

顏墨也愣了:“不給牢房我們住哪兒?”

安隊長疑惑的道:“我有說過讓你們住牢房嗎?”

顏墨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肯定的搖搖頭:“你確實沒說過。”

傾畫看著這兩個傻子,有些錯愕:“你們都沒有好好的談一談各自的想法?”

兩人一齊搖頭,傾畫無奈的歎了口氣,扶著額頭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走,唯一不同的是回去的時候,帶了兩個人,一個是傾畫,一個是顏墨,安隊長騎著馬走在最前頭,今天這些人中,他是最鬱悶的一個,因為這支軍隊,整整坑了他好多錢,但卻沒派上用場,他與傾畫兩人最後是以聊天的方式解決了衝突。

原來顏墨是以為他要把傾畫關進大牢才如此憤怒的,可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關押任何人,所以說這是個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可憐他為了麵子居然去借兵,一想到花銷,他的心就在滴血……

到了宮中,一間密室的門被打開,安隊長帶著人走了進去,這些人裏,傾畫和顏墨走在最中間,進了屋子後,映入眼簾的,是六七張椅子,最前麵的是一張桌子,桌子後頭是一把太師椅,安隊長來到太師椅邊慢慢坐下,然後示意顏墨兩人隨便坐,剩下的手下來到自己該守的位置站好,安隊長開始點蠟燭。

這間密室的牆壁上,是插了火把的,但因為火把較少,所以屋子裏的光線還是暗了許多,安隊長將自己桌子上的蠟台點燃後,方圓幾米內的光線瞬間好了很多,安隊長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顏墨,顏夫人,我希望你們接下來能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這些問題關乎到可汗的案子,以及匈奴未來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希望二位不要兒戲。”

說完,安隊長犀利的目光落在顏墨和傾畫的身上,蠟台的光,映著安隊長的眼睛,此時此景,膽子小的,真有可能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