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畫不敢繼續想下去,對於自己的父親,她也不是很了解,每年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且每次見麵也是匆匆而走,自己根本來不及問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即便問了,估麼南客也不會回答她吧。
“夫人?傾畫?你怎麼了?”
顏墨見傾畫愣在那一聲不吭,忍不住呼喚了幾聲,傾畫緩過神,拉住顏墨的手道:“我們回前線吧,偷偷的。”
顏墨皺了皺眉道:“本來我是很樂意馬上回前線的,但這個姓安的突然來這麼一手,可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回去呢?”
傾畫想了想:“可我們在國都也沒有勢力呀,鬥不過他們的,如果我們都被關進大牢,那留在國都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顏墨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傾畫說的對,這些年自己一直混跡於軍中,在國都幾乎沒什麼勢力,實在不行,就得在幾個邊關城調派人手回來了,達努現在不可調派,那裏的大皇子和易行君還在虎視眈眈呢,那就隻能在別的城池調派……
顏墨想了很久,終於確定了些將領,他趕緊去到書房,提筆寫信,信寫好之後交給下人郵寄出去,做完這些,顏墨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些將領們收到信,日夜兼程的話,最多五天就能到達國都,到那個時候,自己和傾畫的人身安全就能得到保障。
第二日,天色尚早,顏府的仆人們才剛起,一隊人馬已經來到大門口,烏央央一個個人頭緊挨著,粗略一查,得有一萬人之多,顏府對麵的官道算是寬敞了,結果還是排了長長的隊,最後麵的人幾乎已經看不到影子了,頭裏騎著馬的,正是安隊長,他身後的這群人自然是國都的城衛兵了,這麼一支大隊的人馬一早上便來到顏府,目的可想而知,安隊長翻身下馬,帶一千人衝進顏府,剩下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將顏府包圍。
到了臥房處,安隊長站在門口喊道:“顏墨!出來吧,不要等我們衝進去,兩方都尷尬。”
剛說完話,門便開了:“太慢了,已經等你們一個時辰了,怎麼?城衛兵不好借吧?”
安隊長麵色一沉,胸口微微起伏,太可惡了!揭人不揭短他不懂嗎?其實這也能算是惱羞成怒吧,因為安隊長確實吃了虧,昨天他為了顧及麵子,在顏墨和傾畫麵前說了大話,但他當時不覺得是大話,以他是可汗身邊大紅人的身份,和城防部的將領借點人算什麼?結果城防部的將領根本不給他這個麵子,直到他沒有辦法,把借人的目的說出後,那將領才勉強借了他一萬人,不過這些已經夠用了。
“少廢話,帶上你夫人,跟我走。”
顏墨微微皺眉:“我跟你們走,傾畫必須留在家裏,不然我也不走。”
安隊長眼皮一挑:“顏墨,你是真的很牛啊!非要我拆了你的府邸?”
“你拆一下試試。”
“好!我今天就試試!”
安隊長大喊一聲,今天他算是豁出去了,昨天在城防部受的氣,今天全都要出在顏墨身上,他剛喊完,顏墨一個箭步衝出去,安隊長還沒看清動作,脖子已經被顏墨掐在手裏,多年軍中養成的警惕習慣使得安隊長身體連忙後仰,趁著顏墨還沒有抓實,將脖子從顏墨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顏墨,你想罪加一等嗎?”
安隊長退後十餘步,腰刀一抽,惡狠狠的說道,顏墨豈會理會他這些?他想帶走傾畫,那便是想要自己的命!豈能讓他得逞?顏墨赤手空拳又衝了出去,安隊長看到自己已經被小瞧,憤怒之意盡顯,他狠狠的握了握刀柄,叫喊著也迎了上去,兩人瞬間又交手到一起。
安隊長刀刀貼肉,點點擊胸,這打法純粹是戰場上拚命的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顏墨冷冷的盯著他手裏的刀,從麵部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凶,顏墨的袖口被切下一小片,不知了蹤影,安隊長的胸口有一腳印特別清晰,再過一刻鍾,顏墨的長袍邊緣有些許磨損,安隊長的胸口已經被腳印填滿,兩人略微分開,彼此歇息,安隊長極力的控製自己不要喘的幅度太大,要是被顏墨發現了,嘲笑丟人是小,生命危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