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胄揮刀便斬,封銘卻不急,他拉弓射箭隻用了瞬息,由於兩人離的很近,這一箭幾乎是射出後便撞在了亥胄的兵器上,趔趄中,亥胄的兵器差點脫手,他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震顫感,心中腸子都要悔青了!
封銘一箭擊中亥胄的兵器,想也不想的又射一箭,亥胄趕緊將戰刀互在胸口,剛護好,這支箭便來到了胸前,當的一聲!亥胄連人帶馬向後退了兩步,還沒等回過神,又一箭射來,亥胄心中叫苦,但又說不出話,別提有多憋屈。
當!當!當!一箭一箭不要錢般飛速射過,目標皆是亥胄的胸口,亥胄幾乎不用調整戰刀的位置,就這樣按住了就行,直到臉色呢帶馬退後有二十步後,封銘的箭終於停止了。
亥胄慢慢將戰刀拿開,他不得不慢,因為手上已經沒了知覺,他甩了甩手,低頭一看,戰刀上隻有一個箭坑,心頭一驚,這得多好的箭術才能達到這樣的攻擊效果?
想到這裏,亥胄不禁抬頭望去,隻見此時封銘已經將弓箭收起,馬槍在手,咽了口唾液後,亥胄歎息著繼續前衝,沒辦法,誰讓他是統領!
“啊!”
亥胄大叫著來到封銘跟前,大刀舉過頭頂,不由分說的向下揮去,封銘眉頭一皺,覺得這場戰鬥實在無趣,想也不想的,手中馬槍向前一頂,槍尖便奔著亥胄的咽喉而去,馬槍本就比別的兵器長,所以刺中亥胄的咽喉決無壓力,但亥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刺。
無奈間,亥胄隻好將戰刀抽回,單手挑向馬槍,這一挑之下,居然沒有挑動,亥胄心中大驚,趕緊策馬橫移,才堪堪躲過這一擊,好險!可這懸放的心還沒有放下,馬槍突然橫移,拍在亥胄的肩膀上!
砰!亥胄應聲而倒,再回神時,人已在地上坐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封銘的馬槍就在眼前一寸處,這可嚇壞了他,條件反射般就地一滾,馬槍擦著頭皮插進地麵,亥胄趕緊爬起,連,戰馬也顧不得再騎,頭也不回的跑到己方的步兵群中。
封銘坐在馬上愣了愣,輕笑一聲,策馬而走,炎統與夜寧打的正酣,不說別的單說炎統的戰力,夜寧也是佩服的,像炎統的年齡,能與夜寧大戰幾十回合不落下風,在匈奴軍中,夜寧還沒有見過,兩人你來我往,兵器遊走,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封銘騎馬來到,手中馬槍朝著炎統的腰間直刺,炎統抽刀一擋,夜寧的方天畫戟便在他的胸前劃了一道,炎統退後幾步,勒住韁繩,低頭看時,鎧甲上留了一道戟印,再抬頭時,見夜寧與封銘已經彙合,他暗暗歎了口氣,知道亥胄靠不住,但沒想到會這麼不堪一擊,這才多大會兒的工夫,居然便沒了蹤影。
無奈間,炎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二十萬大軍,不是小數目,若自己跑了,可就全都是敵軍的俘虜了,若自己戰死,做了榜樣,或許他們還能振奮軍心,多殺些敵人!
想到這裏,炎統毅然決然的衝了出去!
夜寧看著炎統視死如歸的樣子,內心莫名的有些哀傷,他與炎統交戰過一次,知道這老頭的狀態,風燭殘年,帶兵出征,實在是難為他了,何況還有可能戰死沙場,戰爭!實在太殘酷了。
想到這,夜寧望了一眼封銘,隻見封銘已經拿起了弓,他將弓弦拉至滿月,毫不留情的鬆開了手指,那支透甲螺紋箭旋轉著飛了出去。
炎統將刀一掀,勉強將箭矢撥開,又一支箭矢飛來,無奈間炎統隻好矮身騎行,但這根本不解決完問題,人可以藏於馬身,馬又能藏哪?
一道嘶鳴聲響起,炎統胯,下戰馬人立而起,再落下時,已倒地不起,摔下馬的炎統就地一滾,拄著戰刀一躍而起,這一箭太突然,加之年歲已大,他暈頭轉向的看了會兒,才確定了敵人的位置。